臨走前,
對著身邊的家裡人說了一句話:
“老爺一個人在下面可不行,我得下去伺候著。”
這是殉了;
而且,不是強殉的,是心甘情願地追隨。
原因很簡單,
孫良,
沒那個魄力和膽氣去做強殉這種事。
沒過多久,
孫良回來了,他又哭了,但走入靈堂看向鄭凡時,卻又強行牽扯出笑意。
按照時下風氣,
丈夫走了,妻子主動跟著同殉,這是很有面子的事兒,意味著門風很好,禮儀之家。
但孫良笑著笑著又伸手捂住了眼睛,哭了起來。
他生母走得早,那位老妾,其實就相當於他的母親。
“侯爺,對不住。”
“沒事,你哭吧。”
孫良乾脆坐在了地上,又開始哀嚎起來。
一日之內,連走兩個親人,還是至親,他真的受不了,也唯有這種哭嚎,才能讓他內心的悲痛得以宣洩一二。
鄭凡倒了杯酒,放在了棺材蓋上,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道:
“你是個聰明人,苟莫離也說過,你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呵。”
鄭凡乾了這一杯;
沒再添酒,
而是繼續沉默,
孫良則繼續著哀嚎。
劍聖站在外頭,站了許久,終於,還是走了進來。
在看了一眼孫有道的遺體後,
劍聖提劍,行禮。
隨後,又退下了。
孫良見狀,趕忙規規矩矩跪好,向劍聖還禮。
這時,
外頭有人通報。
孫良起身,再度離開。
他是孝子,
外加平西侯爺也在這裡,
他確實忙,卻必須得忙。
少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