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良又回來了,對鄭凡道:
“侯爺,王府裡的人來求見。”
“見本侯?”
“是,成親王爺想請侯爺解禁禁足令,讓他得以過來祭拜家父。”
自從上次被左巴掌右巴掌接二連三地狠狠抽擊之後,那座王府,當真是徹底鵪鶉了下來。
鄭凡點了點頭。
“多謝侯爺。”
孫良又起身,出去傳話了。
然後,
孫良又走了回來,他的額頭,已經在冒汗,是虛汗。
精神的打擊,加上連番府邸奔波,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然後,
孫良又跪在那裡,
鄭凡還是靠著棺材站著。
劍聖又早早地出去了。
所以,
靈堂裡,
一個站著,一個跪著,一個躺著;
鄭凡不說話,孫良也不說話,躺在棺材裡的那位,更不可能說話。
但在鄭凡耳畔邊,卻像是在不停地聽著孫有道在絮絮叨叨來絮絮叨叨去。
“你爹,真的好煩人。”鄭凡開口道。
“啊……”孫良。
“沒見過你爹這麼煩人的,真的。”鄭凡又道。
“額……”孫良。
這話,
孫良真的不敢接啊。
反駁麼?
不敢。
是的,他孫良是慫,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慫。
所以,他不敢對平西侯爺在自己父親靈堂前的“瘋言瘋語”作任何的回應。
但鄭侯爺卻一直在掏著自己的耳朵,一臉的不耐煩。
這不是鄭凡在裝神弄鬼,
而是他真的聽到了孫太傅在不停地說話。
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無聲勝有聲。
“好了好了,本侯知道了,知道了。”
“………”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