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追兵後,辰雲長舒了一口氣,接著眼前一黑,猛地倒頭栽到馬下。
周振松急忙拉馬回身去看看辰雲,一摸辰雲的脈搏暗叫不好。辰雲身子原本骨弱不禁風,他的經脈便是自己用內力強行撐開,本來這倒是沒什麼大事,只需休養一段時間。
但沒想到在休養的時候出了這事兒,導致經脈碎裂更大了。剛才在馬上一顛簸,傷勢更重了。
眼看辰雲已經是進的氣兒多,出的氣兒少,周振松皺眉掏出自己隨身帶的煙桿,擰開了前面部分,倒出了一個散發著幽幽藍光的珠子攥在手中。
“唉,想必這就是命吧。”周振松暗自感嘆了一聲,就想將這個珠子塞到辰雲嘴裡。
“前輩不必如此。”周振松身後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男聲。
突然的一句話,把周振松嚇了一跳。居然有人偷偷靠近而自己沒發覺。急忙回身做好戰鬥的架勢,就看來者是一個身著道袍,眉清目秀的青年道士。
“前輩不必如此,晚輩楚正業是奉家師陳念祖之命來幫助施主的。”
“原來是陳道爺的高足。那就勞煩了。”周振松拱了拱手鬆了口氣。
……
辰雲悠悠醒來時又已是半夜。就看自己在一個茅草屋的床上,而周振松正在外面和一個身穿道袍看不清臉的年輕人說著什麼。
“我徒弟這身傷怎麼樣了。”周振松磕打著自己的煙桿閃過一絲愁容。
“暫時壓制住了,但要想根治,恐怕還是要找齊老前輩。”
“那大約能撐多長時間?”
“一兩個月是沒有問題的。”
聽到這,周振松心裡一沉。
“他要是吃了那個會不會……”
“未必,那樣東西乃是至寶,恐怕令徒消受不了它的藥力,可能會加劇傷勢。”
“嗯,不知陳道爺現在何處?”周振松一手搭在腰間的酒壺上來回慢慢的摸索著,難掩臉色的陰鬱。
“家師前幾日外出雲遊不知所蹤,只是飛鴿傳書與我,叫我此時來這等候。”
“唉,又欠他一個人情。”聽小道士這樣說,周振松心裡終於有了幾分把握。
“前輩,不必過於客氣。家師說他已經收過報酬了。”
周振松一愣滿頭霧水,“什麼報酬?”
“家師在信中也沒明說,只是說桃源村古樹下。”
“淦!”周振松既然明白了信中指的報酬是什麼,那是他藏在樹下的一瓶好酒,因為當時還差些時間,所以埋在樹下。本想過幾年去取,不想竟便宜了別人。
看周振松臉黑了下來那名年輕道士也不久留,與周振松到了個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