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振松進屋後辰雲爬了起來問道,“師父,剛才那位道長是?”
“一老王八蛋的徒弟。”周振松咬牙切齒的說完,氣沖沖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悶了下去,額頭上青筋暴起。
喝完就看周振松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我的酒啊,那老王八蛋是怎麼發現我把酒埋在那兒的?那酒可是我等著臨死前喝的。”
看周振松一幅被搶了玩具小孩兒的模樣,辰雲險些沒笑出來,裝樣子咳了幾下。
……
次日一早,周振松和辰雲便再次踏上了旅途,由於辰雲的傷勢已經很重了,以至於不能騎馬,所以程序十分緩慢。平日只用花一個時辰能走完的路程,他們居然花了一白天。
“真是服了,自從收了你咋諸事不順呢,你這小兔崽子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周振鬆口中抱怨著,但是抱怨歸抱怨,他一路上還是非常照顧辰雲。察覺到辰雲略微有點兒不舒服,就立馬停下讓他休息,平日裡讓他買吃的喝的乾的苦力跑的腿自己也都擔下了。
就這樣花了一個多月終於到了目的地,唐宋的國境線四川。這一路,可把周振松累得個不輕。
進了城周振松就開始到處打聽一名叫做齊騮亥的人,但是所有人都說不知道。
“真是怪了,齊老怪久居四川居然沒人知道他。要是找不著他難不成真的去求百草谷?”周振松著急了,急得心中躥起一股無名火。
“咳咳。”一旁躺著的辰雲咳嗽了兩聲。這一個月下來他的狀況是越來越不好了。幾乎每一天他都能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流逝,宛若抽絲一般,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了,精神狀態更是每況愈下。現在僅僅是走兩步便已是氣喘吁吁。
周振松有些擔憂的看著辰雲,沒有說什麼。辰云為了不讓師父更加擔心,強撐著精神頭衝他笑了笑。
……
第二天周振松把辰雲留在客棧休息,自己隻身一人出來打聽齊騮亥。但還是一無所獲,就在周振松失望的要回到客棧時突然一個渾身屎尿的瘋子用他那髒兮兮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老小子,給我錢。”那瘋子流著口水口齒不清的說到。
周振松倒是沒有生氣,心裡亂糟糟的也顧不得管他,從兜裡掏出兩個銅板隨便塞給了那個瘋子。
“太好了,有錢嘍,可以喝酒吃肉了。”說著那名瘋子便瘋瘋癲癲的跑向一家酒樓。
周振松也沒想太多,轉身要回客棧,突然卻聽到這瘋子哼起了一段熟悉的旋律。
不,不可能的。周振松急忙轉身追上那名瘋子。
“你,抓我幹嘛,我可是活神仙!你動我,我用雷劈死你。”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可以感覺到那瘋子在發抖。
周振松掏出一塊布輕輕的擦淨了那瘋子臉上的汙穢,看清了這瘋子的臉的時候周振鬆一下愣住了。這人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齊騮亥。
“齊老鬼,發生了什麼。是誰把你搞成這個樣子的!”周振松看著多年的老友被人整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下吼了出來,引得路人回頭注視,投來異樣的眼光。周振松盯著齊騮亥落魄不堪的樣子不由無名業火高萬丈。抓著齊騮亥的手力氣也大了幾分。
而這時的齊騮亥好像已經並不認識周振鬆了。周振松這副表現讓他瑟縮不已,甚至不敢直視周振松,只是膽怯的喃喃自語著別打我,我用雷劈死你之類的瘋話,試圖抽回被周振鬆緊緊抓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