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是忍不住去觀察人。
交了朋友,是姓楚的,那個人好分辨極了,一眼就看透了。
但他老婆還是呆呆的,似乎不認識那個人。
可愛。
陸嶼廷産生了微妙的危機感,他去讓人認識到那個人在騙他,不出意料的,他哭了,很傷心。
可少年沒有依賴他。
反而離他更遠了。
不怎麼笑了,總是憂愁地看著窗外。
他大抵覺得所有人都不喜歡他。
不是的。
我喜歡你,只是我不敢說。
後面管家似乎給了人個紅包,少年很開心,他沖別人笑。
陸嶼廷無法品味自己的情緒,他只是覺得隱隱亂了套,分明有更重要的事。
他還是回了家,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吃了飯麼,吃了多少。
其實都是套話,他只是想去臥室看看人。
他還在睡,只不過像是在做噩夢,臉頰上有汗。
陸嶼廷覺得自己或許是個變態,他彎了下腰,想親,但忍住了,用手摸了下他的臉。
紅包,給個紅包就會對別人這麼笑?
手可能太涼了,他醒了,驚慌失措地看他,發現紅包被拿走了更著急,抬手就去搶。
陸嶼廷已經好久沒見過他這麼有表情的臉了,抬了下手,少年的氣息貼了過來,溫熱,年輕。
他也幼稚極了。
明明比他大。
可是人哭了。
哭得好傷心,又在給他道歉,求他把紅包封面給他,搖著頭道不要錢。
對不起,對不起……
這是好傷人的一句話。
陸嶼廷把他抱了起來,才恍然發現人輕飄飄的,淚水彷彿是不要錢的一樣,他攥著紅包的邊,呼吸都上不來。
他說他是個孤兒,他沒有收過,他沒想拿好多錢,他不是來竊取機密的。
陸嶼廷那個時候才明白,他受了好多委屈,其中也包括他給的。
後來的一切,也算理所應當。
他不喜歡臨景山,他可以拋棄家裡的小東西,他要自由。
陸嶼廷知道自己錯過了人最單純地喜歡他的時候。
有些時候彌補是來不及的。
就像重來一次。
也不能改變一些既定的現實。
滴滴答答,分針又往前進了一格。
“我知道。”陸嶼廷輕輕抬頭看過去,“我讓你不舒服了是麼?”
精神分裂會呈現暴力性。
只有約束自己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