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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申時三刻,約萬餘騎兵出營,高舉刺史大旗,浩浩蕩蕩往南而去。另有一萬甲卒一分為二,一東一西, 均是攜帳帶糧,似是要進駐邊牆之上。除此外,又有一萬移駐城內,分駐四城……”
如此大張旗鼓,已半點都不遮掩夏州藏有數萬雄兵之實,難不成高猛已不耐候等高肇之令, 欲就地起兵?
但據郎君所言,高豹兒沉穩有餘, 膽略卻不足, 應是無此魄力。
再者六鎮、朔州,並遍地僧逆的恆、肆、幽、定等州一如照舊,並不像是聯合起事的模樣?
那就只能是因油湖被燒,數萬舊屍被炸出之故,高猛欲封鎖訊息。
李豐閉目盤算了一陣:“夏州步騎合有五萬,原有一萬州軍分駐各郡,統萬城外尚餘四萬。如今已有三萬各奔東西,夏州大營只餘一萬老弱,正值空虛之時,實乃我等良機。”
稍稍一頓,他又走到窗邊,看了看天。
晴空明朗,湛藍如鏡,但風依舊吹的如鬼嚎一般,震的窗紙嘩嘩作響。
北地就是如此,一年四季別的不多, 就是風多。所謂月黑殺人夜, 風高放火天,即然天公作美,此時不做,還等何時?
心中這般想,但李豐不知如何措詞,以便激發一下士氣。但絞緊腦汁的躊躇了半天,卻死活憋不出一句。最後就如便秘一般,吭吭哧哧:“幹了……就今夜……”
“諾!”
房中只有十數個頭目,皆是李氏家臣。雖低聲應著,卻個個目露古怪。
若有決斷,下令就是了,偏偏李豐畫蛇添足,要學郎君那一套?
學也就罷了,卻學了個四不像。
誰不知道你李豐不學無術,寧願捱打也不願唸書,斗大的字不識半籮筐?
擁兵一萬的大營,你敢稱是“空虛之時”?
何況根本不似李豐說的“皆為老弱”,便是不為百戰之兵,也絕對全是丁壯。
暗中雖在譏笑,但一眾頭目並無俱色,皆是一臉淡然。
只因做了整整一年的籌劃,萬事俱備,就等今日,萬無失手的道理。
又交待了幾句,十數個頭目魚貫而出,各司其職。
這裡是位於夏州化政郡巖綠縣的一處馬場。李承志入京不久,因轉運糧草、布帛、瓷具等西海軍需之物,便令李松遣派李豐與皇甫讓,與沃野建立滬水商號。
夏州則是假借民間首富劉寶之名建的一處馬場。明面上做的是販馬的營生,暗中則負責傳遞。打探訊息。
馬場方圓約十里,上至場主李孝先,下至餵馬的馬伕,皆為白甲舊部,足有千餘。
往北是千里荒漠,往南十里便是夏州大營。再約西約三十里,就是州城統萬城。
即便如舊都平城那般的大州,且需助六鎮抵禦柔然,常駐兵馬也就一萬,何況夏州只是中州。
五萬大軍皆駐城內委實太過顯眼,但又不能離州城太遠,是以高猛授高肇之意,予夏州徵兵之際,恰好就將大營建在馬場之南。
不論操訓,還是打仗,自然是缺不了馬的。高猛並未將其直接驅逐,而是讓馬場往北遷移。並暗中派心腹與李孝先約定,每年需供多少馬匹。是以
而去歲元懌絞緊腦汁、千方百計,幾乎將六鎮刮地三尺才徵召到、用與與柔然征戰的軍糧,足的五成全被高肇與元琛巧施妙計,偷樑換柱換了出來。
一部分在高植為刺史的朔州,一部分則在夏州。
具體之多寡李豐不好判斷,但百萬石該是有的。這些糧,足夠這五萬大軍吃嚼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