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是老成之道!
也不知李承志是如何想的,只說演戰,竟就連規則都未細定,即未定耗時幾何,甚至雙方連乾糧水食都未帶,好似料定一時兩刻竟能分勝負一般?
騎兵好辦,就憑這百匹備馬,莫說三兩日,一月都能守的下去。
但步卒呢,難道還能生啃槍桿、鐵甲不成?
心裡狐疑,元淵不由的側目看到。不但未從李承志的臉上看出憂色,反見其似是隱隱露著興奮?
突聽一聲尖銳的哨響,又聽元演“呀”的一聲驚叫,校場內猛的傳出“咚”的一聲重響。
轉頭一看,那五十步卒已齊身拄槍而立。那一聲重響,應是聽到口令,拋盾拄槍時發出。
元淵悚然一驚:李大瘋了?
騎兵在外虎視眈眈,步卒竟敢收槍?
那可是鐵騎,就不怕將你衝潰?
簡直是天賜良機……
就站在四五十步之外,元讞看的清清楚楚,何需元平、穆光再多此一舉予他傳訊?
心中稍一猶豫,終是慣性思維做祟,以為步陣但有異動,定有破綻無異。元讞還是沒控制住貪念,令左右兩什發動了攻擊。
連盾都丟了,我看你怎麼立槍陣?
三十步而已,且馬並未駐足,而是在小跑。稍稍一催,須臾即至。
見鐵騎左右奔騰而來,李亮竟有些緊張。
若這五什步卒是河西的戰兵,他何需擔心?
授李承志以戰練兵的指示,李松、李亮變著花樣的和居延海周邊的高車、回鶻、盧水胡等小部落過招。
起初還是以騎對騎,等李承志將這新陣的練法送到河西,便是以步對騎,戰兵也未逢一敗……
“合!”
隨著李亮一聲冷喝,就如無形中圍來的四面網,五什步卒齊齊往後一退,好似一群沙丁魚,又集又密,兵與兵之間竟無半絲縫隙?
“第一列,跪!”
“第二例,蹲!”
“第三例,舉槍!”
雖是第一接敵,但平時勤練不綴,且如此時一般,常常互換步騎演戰,本能早已刻在了骨子裡。
一聽號令,前四排的兵卒各行其令,或跪或蹲或貓腰或舉槍朝天。剩餘三排緊緊的蹬著後腿,用肩膀頂著前排兵座的後背。
騎兵來的快,步卒的陣變的更快,眨眼間,兩方已不足三丈。
李亮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猛的吹響了口中的銅哨。
“殺!”
一聲暴吼就如悶雷,迴盪在皇城與山林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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