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還以為你怎麼了,沒事,其實他們都挺好的,只不過今天見面有點誤會。你非要今天就走嗎?”
“仙師吩咐的事,我不敢耽誤,這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放心,以後我還會來龍都找哥哥玩的”小破孩一臉真誠。
“嗯,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就不勉強了,下次再來,哥哥好好招待你!”
兩個人來到河邊,寧老闆已經等候多時了,當他把那雙鼓槌拿出來的時候,還是很讓人震驚的。小破孩說那對鼓槌是用人的大腿骨製成的,但是完全看不出來,因為外面鍍了一層類似金一樣的東西,用乾布一擦,煥然一新,兩隻鼓槌被一條銅鏈連線,非常精緻。古人把這種東西都做得如此雅緻,也不知道該是讚歎還是唏噓。
他也把那兩張人皮掏出,包住鼓槌,遞給小破孩。
當鼓槌和鼓面接觸到一起時,不知是風聲,還是什麼,總之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類似哭泣的哀鳴之音。
知道小破孩要走,寧老闆主動安排車,同時訂了機票。
小破孩執意不讓遠送,只能在橋邊告別,當寧老闆的專車開出很遠。那個小破孩,腦袋依舊探在外面,注視著牛奮鬥站立的方位。
不發一言,不說一語,讓心腸很硬的牛奮鬥竟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傷感。
不到一日,到離別之際,還談不上完全熟悉,僅僅只是脫離了陌生人範疇的兩個少年,竟然會有一種依依惜別的感覺。
“你和你弟弟感情很深啊,放心,送他的人是我親信,一定會安排的好的”寧老闆見車走遠才說道。
“今天實在是謝謝您了,聽寧小姐說,您施工的理由竟然是河道清淤,嗨,說出去有人信嗎?”牛奮鬥不願人看出他內心的柔弱,換了一個話題說。
“嗨,有倆臭錢的人,人們都不會用正常的視角去解讀,習慣了,沒事的。”
“果然豁達,哦,對了,今天的工錢,我來掏,您一定不要和我爭!”
“哎呀,你這說的什麼話,都是咱自己的人手,什麼錢不錢的。”
“寧老闆,您誤會了,我掏的只是工錢,而組織這些人,疏通關係,那是我欠您的情分,不一樣的,各人有各人的原則,咱們互相理解一下唄?”牛奮鬥笑著說。
“敞亮,行,那我就不外道了,工錢是真的不必,就當是給他們的福利吧。”
“好的,隨你!”
和寧老闆寒暄了一會,拖著疲憊的身體,才趕回茶社。
自從丟掉殯儀館的工作以後,他已經很少熬夜了,人是最賤的,人的身體也是最懶的,哪怕是像牛奮鬥這樣的人。
回到茶社,已經是清早了,他本以為酸老西他們睡去了,誰曾想,三個人就坐在客廳。
“哎,你們都不困嗎,真特孃的精神啊,我是不行了,早飯別叫我了,我得好好休養休養!”牛奮鬥打了一個招呼就準備上樓。
“屎蛋,等會,問尼個事!”酸老西沉著臉說。
“怎麼了?不會還是因為那個小孩折了白毛面子的事吧,有意思嗎,和一個孩子較勁!”
“不是,俄問尼,那孩子到底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我不都說了嗎,出馬弟子唄,不過人家的師父是五大仙,所以厲害點也正常。其實白毛也就是疏忽了,否則怎麼可能吃虧,對吧?”牛奮鬥想用玩笑安慰一下白鋒。
“什麼叫正常?尼哪看出正常了?尼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出馬嗎?”酸老西突然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