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酸老西這般鄭重,牛奮鬥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他轉身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屎蛋,俄問尼,尼是咋地看出他是出馬弟子滴?是他自己說得嗎?”
“他倒是沒直說,我看他著急的時候,結的是通天教主那一門的法印,而且他還說有五位仙師給他傳道,那不是出馬弟子是什麼?再說,他也沒否認啊!”牛奮鬥一邊回憶一邊說。
“愚蠢,尼幾時見過出馬弟子打架要結法印的,啊?他們只有打坐的時候,才會結手印,明白了嗎,而且是手印不是法印。法印是施法時用的,手印是理氣靜心時用的,能求一樣嗎?尼腦子裝得是糞嗎,真不知道尼師父咋教的尼”酸老西氣憤地說。
“能不能別老扯到我師父身上,他老人家教過什麼沒教過什麼,我比你清楚!”
“行,俄不和爭這個。俄再問尼,出馬弟子是怎麼個情況,尼真的懂嗎?”
“不就是開香堂,拜仙師,平時給人看事啥的,就是請靈附體。”
“俄還以為尼不知道求呢,尼動動尼那豬腦子想想,就算那五位全部附身於他,想一下制住白毛,也不是一招就能搞定的,出馬弟子拿手的是鬼門十三針,不是尼姥姥的什麼寫符抓殭屍。還有,通天教主是截教教主,不光是尼姥姥五仙的老大,歷史書尼沒看過,尼奶奶的封神演義總看過吧,通天教主手下有四大弟子,門人不計其數,不是特娘得都在東北。有一毛錢的關係,就想出幾個億的買賣,尼特孃的想象力咋這麼豐富呢?尼特孃的姓牛,難道尼就是牛魔王的兒子咧?”
酸老西一番話,讓牛奮鬥陷入了沉思,話糙理不糙,他說的確實沒錯,自己好像真的太過武斷了,可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認為那個小破孩有什麼壞心眼。
“牛糞,和你說實話吧,我雖然是殭屍,但不是殭屍電影裡那種殭屍,不是一張符就能把我定住的”白鋒也很鄭重地說。
“可你分明是被定住了啊!”
“對,但起作用的僅僅只是他的血,那滴血點在我的眉心,就像在我神識裡壓了一座五行山一樣。而且我不知道你發現一個細節沒有。”
“什麼細節?”
“你往這兒看!”說完,白鋒指了指客廳的地面,因為外面下過雪,所以地板上是有清晰的泥腳印。
牛奮鬥這才驚訝地發現,有一對腳印很輕,就像一柄羽毛拂過一般,而那雙腳印的主人正是那個小破孩。
“這,這,這是人嗎?”
“是人,但不是一般的人,所以我才趕緊把老頭他們叫回來,別看我活了這麼久,但素來是個閒雲野鶴,俗世的事,沒有這死老頭知道的多。你以為,我真的會和一個孩子計較嗎?”
牛奮鬥心跳動得很厲害,他不明白一向謹慎的自己,怎麼會遺漏這麼多細節:“老頭,這腳印到底是怎麼回事?”
酸老西搖搖頭說:“俄也看不出來,俄甚至看不破他命數。俄偷偷查過他的面相,可很奇怪,他的面相似乎有一層流光在旋轉,看不透,也看不到。”
“什麼?”牛奮鬥別提有多詫異了,要說相面之術,他真的比不上酸老西,連他都看不透,這就真有問題了。他試圖自己回憶,可留在他腦海裡的,只有那一對鉤月眉,再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這麼說,你們覺得他是一個壞人?”牛奮鬥說出了自己不敢相信的懷疑,因為小破孩給他的感覺實在太親切了,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疏忽。
“不像!哎,對咧,尼倆到底是咋地認識的?”
“想起來了,他說是一個朋友告訴他的,說起來他嘴裡那個朋友更神秘,我做了什麼事,要做什麼事,都一清二楚似得。不過我問他那個人是誰,他就是不告訴我,只是說那個人過幾天會來親自拜訪!”
白鋒聽完,臉上微微抽動了一下,嘟囔道:“訊息是靠陰家打聽到的,陰家不就是在地府行走的嗎,那引他來見你的人,豈不是。。。。。。靠,不會是他吧?”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