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站穩,手腕就被apha攥住,腰也被攬住,他失去了重心,被帶著落到了對方的懷裡。
“別動,”洛聞予扶住他的腰,將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你身上很燙。”
林忱言慢了一步,失去主動權,只能任由對方主導。
洛聞予的手一直都很涼,隔著布料,從他的後背慢慢移動到肩頸處,接著撕掉那張貼得歪斜的舒緩貼,咬了下去。
林忱言的臉被埋在他的懷裡,腺體承受著大量的資訊素注入,洛聞予這次比上次咬得還要重一點,林忱言攥緊手,等結束後,才發現自己把對方的風衣抓出了一個的皺痕。
“謝謝。”他站直了身體稍稍向後退,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
洛聞予也許是笑了聲,又抬起腳將他原本退開的距離補上:“為什麼要謝謝?”
他定定站在原地,沒有再往後動:“你沒有義務專門為了我回來,所以很感謝你。還有,季醫生只是對病人很負責,所以一開始態度不好,以後也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只是一句謝謝嗎?這是第三次,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
“現在暫時沒法回報你,等統考結束後,你可以隨時向我提要求,前提是我可以做到。”
洛聞予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什麼,但最後只是說:“好啊,你記得就行。”
林忱言又在隔離室待了一會,換回自己原來的衣服,等季遲再次過來,他接過對方帶來的阻隔貼,神色平靜如常。
季遲看著他:“放心,沒告訴他,我還挺好奇你們剛剛說了什麼。”
林忱言拉高衣領,“謝謝,但這好像不是醫生應該好奇的事情,我等下就回去了。”
季遲笑道:“嗆了一個還不夠。”嘴皮子倒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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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月的高中生活,林忱言沒什麼特別的記憶,只記得蘇以年最後一次成績已經高出a大分數線十幾分,而洛念止則申請了南伊斯的某個著名商學院。
統考結束的第二天,樺寧一中邀請所有高三學子回校,舉辦了一場隆重的畢業典禮。
林忱言作為畢業生代表,收到了很多花束,他拿不下,一一婉拒,然後在人群中被蘇以年拉著逃離,兩個人在偌大的校區漫無目的閑逛,最後被教導主任叫了回來,拍上最後一張大合照。
出校門的那刻,林忱言也說不上是什麼心情,等到人影稀疏,路燈亮起,他沿著平時的路往回走,等在路口的卻不是平時的司機。
車窗降下,慕夫人坐在後座,頷首示意他上車。
沒有任何預兆,林忱言坐上了車,被帶到一個陌生的茶莊。
有保鏢立於門後,林忱言被安排坐在慕夫人對面。
慕夫人揮手叫退保鏢,將茶盞推到他面前:“別緊張,小半年沒見了,你好像沒怎麼變,不像聞予,他總不讓人省心。”
他回道:“慕夫人,您也沒怎麼變。”
慕夫人抿了一口茶,那雙淡色眼睛看向他:“是麼?”
“林忱言,”她聲音輕而緩,“為什麼偏偏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