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快把人找回來,在那之前,陪著他,就可以。”慕菁薇篤定,“他不會傷害你。”
身體慢慢恢複知覺,眼淚早就幹了,但林忱言還是覺得心頭暮地空了一瞬,“慕夫人,你這話說得好殘忍啊。”
但殘忍在哪裡,林忱言又說不上來。如果只是簡單的陪著他這個要求就能重獲自由,那他是賺的。
如果他不接受,慕夫人又要繼續“以死相逼”,或是再次用強硬手段把他綁過去?
“好,我接受,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手臂依然呈現微微的顫抖戒備狀態,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次撿起刀片,用衣袖擦幹血跡,折疊起來放回藥盒裡。
“如果你爽約了,下一個,就是他。”
慕菁薇做了個手勢,外面的人又重新進來了,看到兩人身上的血跡,俱是驚詫。
沒人敢多問,安靜地低頭聽吩咐,很快,林忱言就被送上車。
有人上前,將一塊手帕按在她的傷口上,“夫人,醫生馬上就來。”
她抬手擋了下,聲音又有掩飾不住的暗啞和疲憊,“你也跟著我做了二十多年的事了,關於他們,我是不是錯得很徹底?”
女beta替她擦拭血跡,沒有回答,只試探著問:“要不要再多派點人跟著?防止他中途逃跑。”
“不用,”慕菁薇看向那幾棵茉莉,“他不會中途離開。”
樹下,墓碑旁,幾朵茉莉被整齊地攏在一起,像是一無所有,只能用落花代替禮物,放到面前。
“小孩子。”她收回目光,輕笑道。
“林枳啊,有些事,就該讓它埋在地底。”
私人療養院,一間特殊病房前。
因為衣服上沾著的血液會影響病人,程醫生冒了一頭冷汗,給他新準備了一套衣服,囑咐他注意事項,情況緊急一定要按鈴,接著一把開啟門將人推了進去。
房間光線昏暗,資訊素濃得不正常。
走至床邊,完全沒有預料地被抵在牆邊,下巴被用力攥住。
冰涼的東西抵在脖頸邊,意識到止咬器還戴在臉上,他突然就停住了動作。
低下頭,將臉埋在他的肩上。
堅硬的金屬質地硌到了鎖骨,有點疼。他沒有躲。
黑暗中,卻有不太明顯的啜泣聲。
溫熱的眼淚漸漸侵奪疼痛,洇濕了心髒。
易感期的apha,也會哭嗎?
【作者有話說】
下章週四晚九點更~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