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一起——”
“喲!我天!這誰啊?!彭南生!許直行!”
他話還沒說完,謝婉清從樓梯口殺出來,風風火火,大嗓門一吼,完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婉清?你怎麼還沒走?”彭南生面露詫異。
謝婉清是他們班班長,一米八七的長發女a,禦姐天菜,其人氣在美院也是居高不下。
而許直行的表情就很不友好了。
腦癱天天有,今天特別多,沒眼力見就算了還可勁壞事。
真巧,謝婉清是他籃球隊隊員。
更牛逼的,對方下一秒直接驚世駭俗地來了句:“可以啊,你們什麼時候談的?捂得夠嚴實!!”
滾滾驚雷從頭劈下,倆位當事人完全沒反應過來。
謝婉清邊走近邊打趣,聲音足以讓所有在空廳裡有心聽牆根的人如願以償。
“你他媽還是不是兄弟啊?!把我們美院的頭牌挖走了都不提前支會我!”她抬手給了許直行一肘,形如拷問。
彭南生率先完成大腦反射,反應過來對方都說了些什麼,臉頰瞬間紅透:“不...不是...你誤會了!”
謝婉清根本不信,郎才郎貌的,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不是什麼啊不是,我懂,姐們都懂。怪不得你對那些apha避而遠之,原來...”
她笑得很欠扁:“原來早就名花有主,一聲不吭給我當大嫂。”
“婉清!真的...不是。”彭南生教養頂好,向來不擅長與人口舌之辯,他連耳尖都漲紅了,走投無路地用眼神求助許直行。
美貌當真是誤國殃民的兇器。
自詡六根清淨的人僅是被瞧上一眼就忽然理解了那個烽火戲諸侯的蠢貨。
許直行欲蓋彌彰地咳一聲,隨即對謝婉清冷臉:“你要不要再大點聲?最好拿個喇叭讓全校都聽見。”
彭南生、謝婉清:?
謝婉清揚手一揮,新做的美甲在燈光下熠熠璀璨:“害,我能理解你鐵樹開花的熱切心情。”
彭南生感覺現下的趨勢越描越黑。
好在許直行還有點道德底線,沒色令智昏:“別亂講,真不是。”
“拉倒吧,南生的臉都紅成什麼樣了,還不承認呢?”
謝婉清鐵了心認定他們有貓膩,語調微抬:“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地下情,放心,這裡沒人會告老師。”
被亂點鴛鴦譜還正中下懷的倆人:“......”
謝婉清約了人,沒工夫繼續掰扯。經過許直行時她唇角往上勾,低低的聲音堪稱下流:“可以啊哥們,極品中的小尖尖都搞到手了,豔福不淺。”
許直行回予一個承蒙抬舉的微笑。
“走了啊,不用送。”一八七大猛a甩了甩波浪卷,多少oega頃刻間為之神魂顛倒。
謝婉清一手插兜,一手在空中亂揮著,頭也不回,很是瀟灑:“噢,忘了說,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最後在萬眾矚目中走進雨幕。
徒留許直行和彭南生怔在原地久久無法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