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鬆手。
鐘宛從他身上栽下去,還是扶住旁邊的茶幾才沒算跌到地上。
腿是顫的,鐘宛慢慢站起身,也不顧這裡這麼多人。
她冷眼看著秦忱。
“不管過多久我也依然是那句話,你秦忱,就只會做些背地裡的事。”
“你當初是怎麼上來的,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吧,你這麼一個蓄謀上位的人,當初只知道靠著卑鄙手段,別人都奉承著你,就以為所有人都要時時巴著你了?”
“你配嗎?”
周遭人從沒聽過誰這樣說秦忱。
也並不知道,秦忱的過去。
鐘宛這樣說無疑是將秦忱的尊嚴丟擲來,狠狠地扔在眾人眼前看著。
他也是一個骨子裡帶傲的人,從沒人敢這樣做過。
鐘宛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包間的空氣很明顯地僵滯下來,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沉默。
溫度無形中都冷了下來。
沒人敢說話。
秦忱點頭:“是啊,確實是這樣的。”
“你說得沒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他站起身,看著鐘宛,朝她走了過去。
鐘宛不懼。
直到,秦忱走到她面前。
他忽然伸手,掐著鐘宛脖子猛地將她摁到牆邊。
那種被完全壓迫的感覺直逼整個人的骨髓。
那一刻鐘宛甚至連反抗的氣力都沒有,只能在他手下,被他扼制。
“你就那麼瞭解我?那麼清楚我這個人?”
鐘宛喉嚨生疼,卻忍著,一字一句地說:“怎麼,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戳中你脊樑骨了,敢做就要敢認啊,光會使些手段有什麼用?”
“你就不怕我今天真的掐死你。”
“那就來。”
鐘宛眼裡泛著些狠意,像t是人走到極端,什麼都不怕了:“你要是有種,那就來。”
“今天不弄死我,都別走。”
秦忱不吭聲,直直地睨著這樣瘋狂的鐘宛。
她看著秦忱這樣,忽然就笑了。
“一說到溫鬱是我男朋友你反應就這麼大,怎麼了,這都能戳中你,秦忱,你不會心裡還有我吧?”
“不會吧,忘不掉我?”
看著秦忱眼底帶上寒意。
越是看著這樣的秦忱,她越高興。
她說:“秦忱,你這輩子最好別愛上我。”
“真有那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