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感覺,在此刻更是明顯。
張元愷給了鐘宛一個時間和地點。
兩天後的晚上八點,地方是一處高階酒店會所。
那家酒店鐘宛知道,在南城內屬於一等的,以奢侈和餐飲著名,酒店的餐廳去年評上了米其林三星,不少人會慕名前去。
要在這樣的地方包場辦宴會,不是什麼尋常人辦得下來的。
而那些人就是喜歡這樣的奢侈,時不時就喊上認識的朋友,叫上圈內小花或是網紅等等都有聚在一起玩一整夜。
鐘宛很久沒來過這樣的晚宴了。
以前跟著秦忱時不怎麼喜歡這種交際,現在脫離了,也很久沒有來過,陡然隻身前來,還有些不習慣。
她到的時候那兒已經滿是人,都是些或生或熟的面孔。
衣鬢香影間,秦忱那群人最張揚,幾乎一眼可見。
他們那群人佔了一處頗大的休息處,笑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什麼。
鐘宛一眼看見陳墨幾個,包括坐在中間的秦忱。
旁邊站著幾個知名網紅,有個身姿妖嬈地趴在沙發靠背的邊上,湊在他耳邊說著什麼,秦忱聽得漫不經心。
抬眼,視線和她對上。
鐘宛第一反應就是避開。
誰知陳墨瞧見了她,唷了聲:“這不是鐘宛麼。”
這麼一聲,周邊的人便是都看向她。
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見過她,但知道秦忱的,一定都聽過鐘宛這個名字。
這麼幾年,誰不知道他身邊的人是誰?
再經過前段時間那件事情一升溫,都猜測著他倆之間肯定結下了樑子。
昔日身邊人這會反目成仇。
這種戲碼只怕是個人都愛看。
一時間,身邊看戲的、玩味的、好奇的目光都有。
特別是,他那一群人。
“怎麼今個兒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記得,你好像最反感這種聚會啊。”
旁邊有人在笑:“好歹也是以前跟過忱哥的,陳墨,還是給人家一點面子。”
也有人驚訝道:“啊,那忱哥本人都在這兒呢,他都沒說話,怎麼,誰說她就是忱哥的人啦?”
“不是,什麼時候的事,她也算嗎。”
相繼附和,像是早就配合好了的一樣。
秦忱依舊坐在那兒,淡漫地盯著茶幾。
聽見這話也沒什麼反應。
鐘宛面不改色地走過去,無視那些話。
她說:“既然是你陳墨的場子,我哪有不來的道理。”
鐘宛從香檳塔裡拿下一杯,對著陳墨舉了舉:“不來,不就是不給你墨哥面子嗎,是吧。”
陳墨輕嗤:“既然是敬酒,只敬我一個人哪夠呢,我們在座十幾個人的,這樣吧,你一杯杯敬過去,怎麼樣?”
此言一出,旁邊的人神情都微妙了起來。
陳墨也不玩什麼虛的,端過一杯酒。
鐘宛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