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怎麼著,不會是不敢吧。”
鐘宛盯著被遞到眼前的酒,沒接。
而是抬眼去看他。
“你知道,我向來不會接的是誰的酒嗎?”她說。
陳墨訝異地挑眉。
鐘宛說:“那就是我看不起的,讓了一步就繼續蹬鼻子上臉,這怕不是你陳墨的性子,對嗎。”
她語氣有幾分嘲諷:“所以這酒,我為什麼要接呢。”
不只是陳墨,這話一出,周遭本來在笑的都止住了。
氣氛莫名變得極為僵硬。
陳墨沒惱,緩了幾秒。
“好啊,有骨氣。”
他把t酒潑了出去,笑了。
“那你自便。”
之後事情像是沒發生過一樣,他們繼續玩自己的。
後來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
鐘宛獨自一人在這場子裡轉著,漸漸就想走。
穿著高跟鞋壓根不習慣,縱是裡頭有暖氣,這大冬天穿著晚禮服也是冷。
鐘宛摸了摸胳膊,準備離開。
剛出大廳,手機響了兩聲,她拿出看,是溫鬱的簡訊。
——你在外面嗎?那會想給你送點資料,你不在。
鐘宛回:
——是的,有點事出門了一趟,現在準備回去了。
——在哪?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一會兒自己攔計程車吧。
——沒事,我剛好到學校這兒來了一趟,也是要開車的,順便去接你。
——好,那謝謝教授。
鐘宛看了眼這兒,發了個地址。
然而這條訊息剛發出去,後領驟然被人拽住,猝不及防,手機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她毫無防備,整個人近乎是被一股巨力強行拉走。
她立馬去抓對方的胳膊想掙脫,絲毫不行,力量懸殊太大。
沒走幾步到了一處包間前,對方踹開門,將鐘宛推進去。
她一下沒撐住栽到地上。
頭發散了,她恍惚間抬頭,只知道這處包間裡坐了很多人,依舊是說說笑笑的男女,打量著看她。
燈光絢麗又暗。
這樣斑駁不清的光線下,鐘宛看到秦忱坐在一處沙發裡,垂著視線毫無波瀾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