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利貞聞聽,頓時笑了。
“二公子別急,公主只說狀元之才,卻沒有說文狀元,還是武狀元。
文狀元的話,需等到來年;可武狀元的話,今年就會舉行。從現在開始,武舉還有五個月就會開始。以二公子之勇武,再加以一些小手段,武狀元豈不是唾手可得?
到那時候,就算是公主也不好再反悔了!”
武三思眼睛一亮,“你是說,讓二郎參加武舉嗎?”
周利貞點頭道:“武舉不必文舉,可操作的手段有很多。
這一點,想必孫大郎最清楚,是也不是?”
坐在武三思下首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文稿,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孫大郎有何妙計?”
那男子道:“周先生所言極是,武舉主要是考校舉重、騎射、步射以及槍馬之技,更重技勇,而非文采。二郎軀幹雄偉,氣勢過人,長得有頗為英武,若參加武舉,應難度不大。只要二郎能過了舉重、騎射與步射三項,槍馬之技便可操作。”
“如何操作?”
“這,還是由周先生來解釋吧。”
周利貞朝那男子一笑,沉聲道:“舉重、騎射和步射,對於二公子必算不得困難。至於槍馬之技,小人倒是有一計。孫大郎曾參加過武舉,這段日子就讓二公子隨他習武,說不得會有提升。此外,孫大郎有一好友,名叫王修福,不但武藝高強,更兼神力過人,有古之惡來之勇。他如今就在長安,只需梁王一封書信,必會投奔王爺麾下。到時候,讓他也參加科舉,報送二公子一舉奪魁即可。”
武三思聞聽,眼睛頓時一亮。
看周利貞的目光,頓時變得親切起來。
這廝的文采不怎地,可做事的確是有些門道。
不過,他眉頭隨即一蹙,輕聲道:“可若是那楊守文也參加武舉,當如何是好呢?”
周利貞道:“這簡單,若他不知死活的話,就讓王修福在科場上……”
他說著話,做了一個劈砍的手勢。
“聖人或許愛他才華,可這件事與梁王毫無關係,聖人也不會遷怒於梁王。”
“嗯!”
武三思笑了。
他剛開始只是莞爾微笑,可慢慢的笑聲卻越來越大。
“不錯,如果他不識進退,不知死活的話,那就只能怪他命短。”
孫大郎、周利貞和武崇訓聽罷,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武三思心中的鬱氣,更隨著笑聲,而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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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一輪紅日磅礴而出,陽光籠罩大地。
楊守文慢慢睜開眼睛,才一動,只覺一陣好像要把腦袋瓜子裂開的劇痛傳來,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
“兕子,你醒了!”
耳邊傳來一個焦慮的聲音,楊守文扭頭看去,就見楊氏髮髻蓬亂的走上前來。
她眼睛紅彤彤的,看得出來,應該是沒有休息好。
見楊守文醒來,楊氏不禁長出一口氣,忙端來一杯水,遞到了楊守文的嘴邊。
宿醉之後,喉嚨就好像著火一樣。楊守文連忙端起水杯,咕嘟咕嘟把那涼開水喝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