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荊蠻酒舍往這一放,不管是哪個楚王要北伐中原,都會得到支援的。
入得酒舍,但見這酒舍比衛侯的大殿還要大,此時裡面是人聲鼎沸,偌大得酒舍,顯得異常擁擠。
店家帶著姬定他們來到一個角落裡面,才找到一個位子。
“各位想吃點什麼?”
“按最貴的來。”姬定直接拿出一錠金子往桌上一放。
那店家見罷,臉色大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
姬定倒是沒有在意,他瞅著中間,只見中間擺放著各種樂器,周邊圍聚著不少人,且個個都是錦衣華服,不禁問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那店家忙道:“這是荊夫人辦的樂友會。”
“樂友會?”姬定愣了下,問道:“是什麼意思?”
“就是以樂會友。”
“可真是時尚啊!”
姬定冷冷一笑,又揮手道:“你快去上菜吧,我們等會還得趕路。”
“哎哎哎,貴客稍等,酒菜很快就上來。”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
又過得一會兒,中間瑟音嫋嫋,只見一個白麵年輕文士,跪坐琴桌前,一邊撥弄瑟弦,一邊朗誦的詩歌,滿臉的騷氣。
他們朗誦的詩歌體裁便是後世著名的楚辭。
旁邊的人則是搖頭晃腦,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要說這七雄之中,唯楚人最為浪漫,因為楚國畢竟不在中原,沒有那麼多教條,楚國的貴族可是非常浪漫,很有文藝範。
姬定本身是很喜歡楚辭的,但是這幾天憋得夠嗆,而且他第一次主導大國外交,竟然是這般收場,回去都還不知道怎麼給魏王答覆,真是吃啥啥沒味,聽啥啥噁心,心中積鬱,急需發洩,又瞧著這些楚人個個一臉騷氣,將酒杯一放,嘴裡忍不住低聲罵道:“真是好難吃的酒菜,好難聽的詩歌。”
這話音剛落,身旁突然一人站起,指著姬定怒斥道:“豈有此理,你膽敢說我兄長的詩歌難聽。”
這一聲暴喝,頓時令整個酒舍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著姬定。
莽頓時是如臨大敵,而法克則是一臉大汗。
這還出得去嗎?
姬定也是嚇得一跳,可瞧這人怒目相向,這火氣也上來了,雙手一攤,回應道:“這難聽還不讓人說嗎?還是你們楚人就愛自欺欺人?”
法克可真是想攔都攔不住,心想,先生今兒是怎麼了。
這一句話的殺傷力可想而知啊!
在坐的十有八九可都是楚人,你這地圖炮開的,等於是將所有的楚人都給得罪了。
大家一看這廝還是穿得中原服飾,個個皆是怒不可遏。
好傢伙!
你們中原人鄙視我們楚人都鄙視到我們都城來了。
士可殺不可辱啊!
一個公子當即拔劍指向姬定,“你有膽再說一句?”
姬定冷笑道:“是真的很難聽。”
“你!”
“住手!”
這時,只聽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又聽這女人說道:“今日我在此以樂會友,先生若有好聽之曲,何不拿出來讓我等見識見識。”
登時有一人道:“夫人所言極是,你若覺得難聽,那你倒是拿出好聽的樂曲,讓吾等見識見識。”
“你若拿不出,那你就是成心來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