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話也沒什麼,可聽在京城百姓耳中,那可是炸了鍋了啊!
剛才還同情他們的人瞬間臉色一變。
好啊,就是他們準備發國難財呢!想著把東西都買空了,回頭高價賣給他們是不是?
這套路,百姓們早就熟悉了!沒想到現世報就在眼前啊。
北霸天做了件好事!
此時此刻誰在關注那北霸天到底是不是被朝廷抓走了呢,他們只知道,孟家參與了這件事!
那孟家是誰?德妃的孃家,德妃能不知道!?三皇子能不知道!?
不出一會,指使世家買賣白米和草藥的幕後人就被大家給找出來了。
還不等三皇子反應,大儒沈常山立刻帶著自己的學生,到了皇宮門口,鋪上了草蓆討要說法,不僅如此,連帶著御史們也紛紛前往謝禎的宮殿,要求謝禎趕緊將三皇子召來,將此事問個一清二楚。
嚴漕是已經被人帶進了宮,仔細盤問,可他說來說去,那孟彥不敢開口承認,他也只說自己知道的。
“我就是個冤大頭,我啥也不知道啊。”
嚴漕打定主意是不說的,反正急得是孟家人。
而三皇子謝煊正在府上,為接下去的事情做盤算,原先孟彥一行人被擄走,他讓手底下的人別輕舉妄動。
已經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畢竟他們是跟著三皇子,把命懸在褲腰帶上替他做事。
結果就一個小小山匪,謝煊居然對他們不聞不問,任憑他們家中的骨肉血親被擄走而不管。
這樣的上位者,將來等他登基,自己又有什麼好果子吃。
現在也沒人指望他了,趕緊各自想辦法,想門路,殺上山去救孩子。
京城那些流言,他們自然也聽說了,但沒人肯去報訊,大不了到時候全部甩給謝煊就是,反正孟家才是主力,他們幾家買的不多,推諉那孟家騙人也能摘一點干係。
謝煊死也沒想到,正是因為自己按兵不動,才讓下面的人寒了心,等蔣徳親自來他府上找他,謝煊還雲裡霧裡。
等聽蔣徳話裡話外的質問時,謝煊腦子都懵了。
“公公這是聽誰說的,這樣大膽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呢?”
蔣徳皮笑肉不笑,“這奴才可說不好,三殿下還是先隨老奴進宮吧,皇上昨晚上沒睡好,又被御史大夫逼著看了一上午的摺子,您還不知道吧,彈劾您的摺子,足足有奴才腿根那麼高呢!”
謝煊眼前一黑,“這其中必定是有誤會。”
“您還是跟皇上說去吧。”
蔣徳真心覺得這三皇子不濟事,起碼德妃收到了訊息,立刻到了謝禎那去求情,而他這個當事人居然渾然未覺!
蔣徳哪裡知道,一概來三皇子府邸通知訊息的,全部被漕幫的人給攔下了。
打得就是謝煊一個措手不及,鬧吧,鬧得越大越好!
謝煊腦子還在想如何脫身,人已經被蔣徳帶上了入宮的馬車,等出府的時候,他才看到因為皇宮的馬車來迎接,已經聚集了不少百姓,他們都齊刷刷盯著自己,那眼神再無往日的敬畏,反倒是透著濃重的嘲諷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