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是在高洋看出高睿天性至孝,待高歡如親父才敢如此。
高洋視線從高演、高湛二兄弟臉上掃過。
高演還是如此低調地躬身垂眉,高湛還是那般淡淡地面無表情。
高洋冷嘲,不理他們,同高睿繼續道:“待明年,吾欲讓子殷監國輔政。”
“回了禁中,吾就讓子殷引須拔為僚佐,只有須拔看顧教導,子殷才能快速習得朝中之事,吾也才能放心。”
說實話,高洋曾經也想把高殷帶在自己身邊,有事無事都教一教他為君之道。
可高洋是個暴脾氣,高殷又是個性子綿軟卻偏執的,他父子二人,通俗來講,根本尿不到一個壺子裡。
高洋曾被高殷的想法氣了個半死,也放棄了繼續向他灌輸自己為政理念之事。
愛誰教誰教,找個宗室之人帶著他罷。
高洋因這般難搞之事,就用起高睿,等讓他教一年太子,再外放出去做刺史。
高殷聽聞高洋點到自己,也是一激靈,上前道:“兒遵父皇之命。”
“待回去,好好跟趙郡王學禮法國事。”
“諾。”
高睿也是習儒知禮之人,他很喜歡太子高殷的性子。
於是高睿同太子講道:“太子知禮,不言遊戲之樂,亦不言苑囿之大。”
“於禮方面,臣睿沒有什麼可以教導太子殿下的。”
高睿和高殷志趣相投,都對南人儒法很感興趣,也都以儒家那套,來約束自己言行。
“皇叔謬讚,殷不敢當。”高殷轉身同高睿拜了一禮。
高睿比高洋年輕,同高演半大,比高殷要略大幾歲。
“那等行獵完,回去後好好跟你小皇叔學習國事。等監了國,可不要把自己搞得手忙腳亂,鬧出笑話,讓國內朝中都嘲笑吾養了個無能太子。”
高洋日後,定然還要南征北戰或是巡幸國內。
都需要太子坐鎮。
之前太子年幼,是讓宗室輔政。
如今高洋見太子已成,就準備再過一兩年,有些事上做甩手掌櫃,給太子立威之機。
“奢侈相勝,荒淫相越。太子殿下刪華就素,與子民同食,是我大齊寬仁之儲君。能教太子,臣睿也很忐忑。”
“你還誇他!”
“誇了他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