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誇以你大好頭顱獻祭!”
高洋指他怒斥。
“臣弟不敢、臣弟不敢。”高睿連連擺手。
高洋被他氣笑,擺擺手讓他坐回去,然後說道明日狩獵之事。
“爾等宗室,同為高氏子孫,當效命高齊。行獵鄴郊,既是向旁人展露自己高齊子孫威風凜凜之時,示外以勇武,亦是爾等入朝入軍所恃之物。”
“明日朕祝諸位戮力致獲,不負韶時。”
且惜韶時,一覓春芳。
同來鄴郊狩獵的,除了年長體衰的宗伯長者,更多的是年輕宗室子弟。
就算是年長之輩無力與年輕人相爭,他們年紀大的宗王家中,亦有不少小輩。
宗室們不管心中作何感想,大多看中此番行獵。
同外臣不同,宗臣只要能入了天子之言,日後的晉身之機就少不了。
最起碼得了天子青眼,榮華富貴不用愁。
他們心中肉眼能見的火熱起來。
常恐鷹隼擊,時菊委嚴霜。
寄言罻羅者,寥廓已高翔。
高洋坐位,能見帳中所有人的言行舉止。
他瞧著相比年長之輩,果然是年紀小的宗子們,表現地更是摩拳擦掌。
他們視明日之狩獵,如鷹隼始擊。
老鷹若是盯上了獵物,就是這般飢渴難耐的神情。
高洋又裝作不經意間看了眼太子。
高殷神色還算平靜,於他而言行獵本就與宗室意義不同。
他是皇太子,行獵頂多就是展一展太子之威。
有青年天子在,他也就是來做個陪襯。
高殷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高演和高湛眼中,也有一閃而過的精光。
只是瞧著,氣態容色與其他宗室不盡相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