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演夜救魏瓔,趕走了魏寶,劉演魏瓔二人消除了誤會,劉演找了處祠堂安歇,二人共處一室,氣氛漸漸曖昧起來。
東風漸起,小河波光粼粼,月光投射到了祠堂裡,淡雅白潔,好似一縷縷牛奶流了進來。
此時雖是夏季,可室內溫暖之情義如春風煦日一般,暖暖熏熏,送來一陣陣花草的香氣,室內春意融融。
晨光熹微,霧靄漸起,自小河水面慢慢遊盪到了祠堂內,帶著溼潤的水汽、花草新春的味道,鑽到二人的懷裡、心裡。
月亮西移,飄過院中的迴廊,漸漸隱藏在濃雲之後,院中花影散淡、雲影如粥。
旭日也要在雲後東昇了,魏瓔臉色紅了起來,抱緊雙腿,遮掩著,魏瓔不知那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別有一番風景。
劉演轉過身去,閉上眼睛,心道,“果然是狐狸精變得,露出原形了吧。”嘴上說道,“吃好了嗎?我送你回家。”
“嗯。”
劉演彈身立起來,大踏步到了院裡,魏瓔攏住裙襬,走出祠堂,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魏瓔打了個噴嚏。
劉演心道,“女人真麻煩。”黑著臉,不言不語返回了祠堂內。
“喂,劉演,你去哪裡?”
劉演不答話,魏瓔氣鼓鼓地站在祠堂門口,盯著劉演巍峨的背影,恍惚中,劉演的背影與朱彪重合起來,魏瓔嘆息一聲,“恨不早相逢啊。”
不多時,劉演拿著個木板出來,“魏瓔啊,咱倆在一塊木板下遮雨吧,別淋溼著涼得病了。”
魏瓔點點頭,盯著劉演,見劉演並無動作,魏瓔一時明白,小臉一紅,主動靠了過去,這才一道走出了祠堂。
二人肩並肩,相隔不足二寸,木板不大,剛剛遮住二人的頭頂,劉演故意將木板的大半放在了魏瓔的頭頂,自己半邊身子漸漸被淋溼了。
魏瓔眼角餘光看清了這一起,心底甜蜜,女人啊,誰對她好,她就高興一點,當然前提一定是對他好的是一個長相俊朗的少男,如果是英雄人物,那是最好了。
二人走著走著,肩膀不時碰觸在一起,劉演側步躲避,魏瓔輕移腳步跟隨,二人便從路的這一邊慢慢挪到了路的那一邊。
路的這一邊是信賴,路的那一邊是禮儀。
劉演有些生氣了,正欲發作,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人一馬從薄霧中竄了出來,駿馬飛馳,根本沒有停下的趨勢。
劉演攏住魏瓔的纖腰,閃在一邊,這才沒有被駿馬衝撞。
魏瓔突然被劉演摟著,心內突突,臉色紅了起來。
駿馬踢踏幾下前蹄,鐵掌噠噠噠敲擊著青石板路,魏瓔半靠在劉演懷裡,抬眼觀看,一時身體僵住了。
朱彪端坐馬上,臉色如黑炭一般,盯著魏瓔臉蛋的潮紅,“衣服都換了一套了,戰況激烈啊。”
劉演慌忙鬆開魏瓔,“四弟,你聽我解釋。”
朱彪暴怒,揚起馬鞭子,一鞭子抽了下來,劉演吃痛,手背顯出一條淤痕,木板掉落在地。
魏瓔一看壞了,這哥兩個要打起來,非出人命不可,慌忙張開雙臂擋在劉演身前,“朱彪,這是你大哥,你不能打他。”
朱彪舉著馬鞭子,停在空中,瞪著大眼,終究沒有劈下來。
朱彪心中劇痛,“大哥?大嫂?哈哈哈,笑死我了。”笑著笑著,淚光點點。
朱彪只覺得胸前肌肉傳來一道道刺痛,好似一張漁網勒緊了心臟,使勁擠出其中的鮮血。又像無數把小刀,一點點割開了胸前的肌膚,將那紅豔豔的心臟紮了一個個小窟窿。
朱彪鬆開了皮鞭,啪嗒一聲,掉在石板路上。朱彪調轉馬頭,馬蹄四揚,朱彪不回頭,眼淚流。
駿馬不回頭,只是往前走,越走越快,朱彪大手清脆的拍了馬屁股上,駿馬長嘶一聲,奮蹄疾馳而去。
“願你們百年好合,今生再不相見。”
劉演嘆息一聲,“聽爹的就對了,早早關門,哪有這些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