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響夜襲劉欽家,欲行不軌,被無病和耿氏兄弟殺退。幽谷響被鬥雞啄瞎了一隻眼,慌忙間逃竄。
劉欽聽完耿氏兄弟的述說,開懷大笑,“許仙真神人也,羊雞相配天地安。多虧了這捻角山羊和鬥雞啊,保佑劉家平安。”
劉黃已經穿好衣服,抱著無病到了院裡,“爹爹,孃親,剛才可神奇了,小弟說話了,第一句就是殺賊,第二句就說保護我,弟弟,你再說句唄,讓爹孃開心一下。”
無病雙手拉著劉黃的衣襟,嘟著嘴,扭頭趴在了劉黃肩膀上,劉黃輕輕拍打無病的屁股,“哎,小弟,你說句話啊,喊個爹也行啊,來啊,說一句嘛,姐姐回頭給你買好吃的。”
劉欽眼光灼灼,樊氏目光殷切,耐心的等待著,劉黃不停催促。
無病憋憋嘴,奶聲奶氣的,“我就是不想說話。”
聞聽此言,劉欽樊氏哈哈大笑起來,耿氏兄弟同時撓著自己的腦門,“真是奇了怪哉。”
鄔先生捋著山羊鬍,“此子果然神奇,天資聰慧,與眾不同啊,劉公,可喜可賀啦。”
劉欽抱拳回禮,眼角不時看著無病的雙眼,且驚且喜,心道,“你終於要露出原形了嗎?”
劉欽走到劉黃身邊,摸著無病的後腦,“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這時劉演賓客好友賴金虎、呂衛扭送著一個灰衣人近前,“伯父,某等蠢笨,沒有抓到幽谷響,不過卻抓到了江二牛。”
江二牛一瘸一拐被推到劉欽身邊,江二牛神色慌張,雙眼露著恐懼,劉欽搖頭嘆氣,“二牛啊,我怎麼也想不到你和吳九做了陳寶祠乞丐的內應啊。金虎啊,等天亮,就把江二牛送官吧。”
江二牛突然掙脫,瘸拐著跪到劉欽身邊,抱著劉欽的雙腿,痛哭流涕,“伯父啊,伯父,我錯了,幽谷響殺人不眨眼啊,你看,我這手指都被他砍了一個啊,我是被逼的,不然他就要殺了我娘啊。”
“伯父啊,我知道您對我家的好,我爹死在了邊關,承蒙您照顧,送藥送錢,救了我一家人,劉演大哥還招我做了夥計,得了這長久的營生,我一直心懷敬意啊。逢年過節,我都送來雞鴨魚肉來看望您啊,我是被您看著長大的,您行行好,饒了我這一回啊。”
“伯母,伯母,您說句話啊,我要到了官府就得被關個三年兩年啊,老孃就沒人照顧了啊,您給說媒定下的郎氏就鐵定散了啊。伯父,伯母,我一時鬼迷心竅,做了糊塗事,饒了我吧。”
說著磕起頭來,“大姐,大姐,您幫幫我,還是我替你給馬勝送書信,為你們撮合啊。”
劉黃立時紅了臉。
樊氏出言道,“夫君,二牛自小沒了爹,我看就饒了他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江二牛再次狠命磕頭,“伯母,伯母,謝謝您寬宏大量,您的大恩大德,我江家永遠記著。”
劉欽嘆道,“金虎,放了他吧。”
茶樓外,劉演在雨水的拍打下,體味著愛情的苦澀。
茶樓內,魏瓔以酒澆愁,澆灌著心中的酸楚。
天色已晚,茶樓打烊,魏瓔獨自下樓遇到了魏寶。魏寶心懷不軌,誆騙是其族弟,其實魏寶比魏瓔大著一輩呢,魏寶佔著魏瓔的便宜,摟抱著魏瓔轉過了牆角。
魏寶見四下無人,魏瓔醉得胡言亂語,便再也按捺不住,大嘴在魏瓔臉上亂啄,魏瓔這時有些清醒了,抗拒的推著魏寶,“滾開,別碰我。”
魏瓔酒醉無力,嗓音綿軟,魏寶更是動情心癢,攔腰抱起魏瓔走下了小河坡。這是挨著小河的一條路,路邊就是堤壩。魏寶抱著魏瓔轉到了一棵歪脖樹傍邊。
大樹下,芳草萋萋,兩根樹根從地上裸露出來,交織成一個半圓,內裡有些乾草,一對大鵝伏在那裡。
魏寶兩腳踢飛大鵝,大鵝突遇驚嚇,啊啊的叫著落入了水中,水波盪漾起來,月光倒影散做了一片銀白。
魏寶心情如水波一般上下起伏,“這裡果然是天造地設、成我好事的好地方。”
色心大過天,魏寶什麼也不顧了。
“哈哈,終於有機會得著你的人了,老天待我不薄啊,就剛才那一眼,死了都值了。大小姐,其實我早喜歡你了,可你高高在上,理都不理我。”
說話間,魏寶撕開了魏瓔的衣服,一時天地亮出三個圓圓光,天上的月光,水中的反光,還有魏大小姐的胸前雪亮光。
魏瓔覺得有人壓著自己,正在撕扯衣服,胸前潮溼,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天月明明、古樹蒼蒼,魏瓔反手摟著魏寶的脖子,“朱彪,我好想你。”
魏寶略微停頓,心中竊喜,再次親吻,同時單手探了下去,摩挲著衣帶,急切間拽成了死結。魏寶心急,大手扯碎裙角。
涼風一吹,魏瓔清醒了些,只見一個男子在自己身前,魏瓔認出這不是朱彪,有些眼熟,醉眼迷離,看不清楚,魏瓔害怕的大叫起來,“你是誰,給我滾開。朱彪啊,快來救我。”
黑夜中,魏瓔的尖利嘶鳴透著孤獨無助、絕望傷心。
這時一道黑影橫飛而來,寒光一閃,魏寶被一拳打到了水裡,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劉演抱著肩膀立在水邊,目放神光,“魏家人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