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瓔抽著鼻子,忍著淚水,“我們去哪?”
“回家唄。”
“哪個家?”
“魏瓔,我送你回家,你再說話這麼沒有頭腦,我就不管你了。”
“不管就不管吧,反正沒人理解我。”
魏瓔大步走遠了,一如背道而馳的朱彪,二人走向不同的方向,魏瓔的心也一樣的痛,痛得無法呼吸。
路的這一邊是依戀,路的那一邊是絕念。
一條小河,波浪起伏,魏瓔走在小河頭,朱彪走在小河尾,往日曾說共飲長江水,而今同在一路、同在一城,卻要永遠的咫尺天涯路了。
路的這一邊是誤解、彷徨、失望,路的那一邊是心冷、恩斷、義絕。
朱彪回到了自己的家,收拾下心情,慢慢走進臥室,床榻上,李雲酥肩半露,長腿伸在被外,朱彪躡手躡腳,脫下衣衫,再次鑽入了被窩。
李雲被驚醒,“你身上怎麼這麼溼漉漉啊?滿臉都是水。”李雲輕輕擦拭朱彪的臉龐。
朱彪躺在李雲胸前,“睡覺,我困了。”
李雲心中嘆息,猜到了幾分,“你去找她了?”
“嗯。”
“她和劉演在一起?”
“嗯。”
“睡吧,睡吧,我和你在一起。”
朱彪鼻子一酸,眼淚再流。李雲鼻子一酸,眼淚也流了起來。兩顆孤寂的心互相安慰著。
劉演把魏瓔送回了家,自己踉踉蹌蹌回了家,此時天光已經大亮,劉欽一家人在堂屋吃著飯。
“劉演,一晚上都去哪裡了?”
劉演也不說話,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孩子怎麼了?跟丟了魂一樣。”劉欽不滿起來。
樊氏低語,“夫君,孩子大了,情愛糾葛唄。”
劉欽點點頭,大口喝起了米粥。
沒有人知道,一個瘦削的身影在劉欽家門口孤零零地站著,她一直跟著劉演了,從魏家默默跟著,直到劉演進了家門。
馬勝在遠處徘徊,嘆氣一聲拉起女子的手,“姐,回家吧。”
馬翠翠倔強的搖搖頭,“我等他出來見我。”
“他不知道你來啊?”
“他想起來我,就會出門去馬家找我。”
夏雷一聲脆響,小雨漸漸變大,“姐,咱們進去避雨吧。”
“不,我等他出來見我。”
“他不知道你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