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為難她的。”霍青魚猶豫了一會,沒有說出玄機身份,人們都暫時被關在這裡,那些偽裝成人的“械”則在外頭。
這樣反而好認。
村民拉著霍青魚,“青魚,你來了就好,真怕你也是邪,你都不知道,夫子還有很多人,他們居然居然……”接下來的話,村民們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來你上盡皆露出驚恐的模樣。
“別怕,我一定會帶你們離開的。”霍青魚看來看這周圍,心也沉了下去,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難不成母親也已經在悄無聲息之中成了“邪”?
可是,冼雄獅說過,她還是人的呀!
霍青魚猶豫了會,問道:“我娘呢?”
村民們搖著頭,在一旁的曹猛卻開口了,“她去查這次襲村的械人了。”說著,有些不爽的摸了摸自己被揍得淤青的臉,怒道了一句,“把老子一個人留這了,別讓我見到那傢伙,一定揍死他。”
“哪個傢伙?”霍青魚皺著眉。
曹猛白了他一眼,懶得開口。
但霍青魚得知了母親是去查械人的事,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村民們和曹猛那邊的人聚攏到一塊,商量怎麼離開這裡的計策。
村民們倒是信服霍青魚的,聽從他的話圍了過來,但曹猛那邊卻一副不屑的模樣。霍青魚抬起頭嘖了一聲,使勁招手,“外頭可都是機械人,單憑你單憑我,都跑不掉的。”
曹猛一想也是,於是才大大咧咧的起來,也帶著手下的嘍囉們聚了過來。
所有人,圍成一個圈。
霍青魚在地上將外頭主幹道的路線簡單的在地面上劃出來,道:“這裡我來的時候雖然被套著,但沒感覺到那人轉了多少彎,所以應當是在這一片範圍。”他在後面街道的分岔處畫了個圈圈。
“主幹道向南是鋼鐵區,那邊是冼雄獅的大熔爐,到時候不要亂闖,我們先破出牢房,然後往北邊谷口跑就能跑出這裡。出了這紅崖世界,外頭就是舊村了,到時候怎麼回村裡,想必不用我再說了。”
霍青魚頷首看了看這地面上畫的圈圈點點,尤然出神,道:“到時候你們在前頭,只管往前跑,我和二當家掩護你們斷後,無論如何,先離開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再說。”
村民們都齊齊點頭,唯有曹猛大吼了一聲,“不行,老子不走。”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他。
曹猛也不避諱他的大嗓門,“老子要把頭啃樹皮的臭獅子,活活打扁。”
放眼整個不荒山地界,上一次曹猛被打得這麼慘的,還是被玄機打的。他那個時候就發誓,再沒有人能將他打得鼻青臉腫,再沒有。
不報此仇,他誓不為人。
霍青魚終於理清了他在說的誰,輕咳了一聲,然後好言相勸,“那個二當家啊,那人你打不過的。”
“誰說老子打不過,上次不過是失手……”
“玄機都沒有十全把握能勝他。”
霍青魚一句話,將曹猛亮出來的拳頭給撂下了,猶豫了半天,才又支支吾吾著,“老子,老子當然不可能打不過他,但大局為重,我就護著大家先離開。”
對,大局為重。
霍青魚見他放棄了找冼雄獅報仇,安心了下來,又說:“現在最起碼確定了之前偽裝在身邊的人,到底誰是真的人,誰是邪……”說著的時候,霍青魚心裡忽然難過了起來,他想起了那個蒼髯皓首的小老頭身影。
頓了頓,霍青魚看向村民們,目光中帶著一絲渴求的意思,“大家也知道,夫子……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夫子了。”
霍青魚才說,便有人開始七嘴八舌。
“對對,他是邪。”
“就連他之前教的許多人也是,還有村口那幾家,還有守糧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