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子也不是法子,待躲到第五日的時候,還是被半夜做夢驚醒的上官婷給發現了!
上官婷自從親手捂死了兒子,又掐死了阿喜之後,每晚做夢都夢見阿喜抱著兒子來向自己索命,上官婷睡不著了,便起身跑到兒子的屋子裡,開啟衣櫃想拿幾件小衣裳瞧瞧,卻是沒想到一拉開櫃子便見著了裡頭餓的雙眼發花,雙腿發軟來不及躲避的嚴世蕃,
“啊……”
上官婷一聲驚呼被自己給捂在了嘴裡,嚴世蕃看見是她不由嘿嘿冷笑,
“果然是天不絕我嚴東樓!”
這廂艱難的從衣櫃裡爬出來,對上官婷吩咐道,
“去,給我倒水!”
上官婷見狀連退幾步,跑到房門前頭,拉開房門便要叫人,嚴世蕃卻是毫不驚慌,
“你叫啊!你把人叫來,我就告訴他們,你是怎麼勾結外人,叫了我來殺李氏和她的兒子的!”
嚴世蕃一句話便讓上官婷止了腳步,回頭惡狠狠瞪了他半晌,才從牙縫裡崩出幾個字兒來,
“你想怎麼樣?”
嚴世蕃自嘲的看了看自己陡然空蕩了不少的衣裳,他身上還穿著那晚上的黑衣,
“我如今都成這樣了,我還能怎樣,不過就是求一條小命得保罷了!”
上官婷道,
“如今四城裡都有錦衣衛的守著,全城都在搜查,我可沒那本事把你弄出去!”
“自然知曉你沒這本事,我也不想出去……”
嚴世蕃的獨眼在上官婷單薄衣衫下曼妙的身體上掃過,
“我就在這王府裡躲著,你要供我吃喝!”
上官婷自然是不想留了這瘟神在王府之中,可她也不能讓嚴世蕃被抓住,到時候連累自己,於是便想法子將嚴世蕃藏在了王府之中,這一藏便藏到了皇帝駕崩……
“她把嚴世蕃藏在了自己院子裡?”
武馨安問,裴赫搖頭,
“沒有……她把嚴世蕃藏到了王妃陳氏的佛堂之中……”
那小佛堂乃上王妃陳氏獨自禮佛的所在,一間小院十分清幽,只要上官婷不說,嚴世蕃便是在裡頭呆到新帝上位,都不會有人發覺的!
裴赫嘆道,
“這也是裕王命大,一直在宮中侍疾,若是他一時興起去了王妃的佛堂,嚴世蕃又狠得下心,舍了自己一條命,將裕王給刺殺了,說不得景王還能翻盤!”
不過嚴東樓可不是那捨己為人之人!
武馨安聽了卻是搖頭,
“裕王如何會去那小佛堂,我在王府裡聽人閒話時早知曉了,裕王已是多年不在王妃那處過夜了,至多也就是白日裡過去坐坐,更不用說那偏僻的小佛堂了!”
說完,突然想起一事來,
“即是知曉了嚴世蕃的下落,你為何不去捉拿,怎得還回家裡來了?”
裴赫一笑搖頭,
“我的功勞已是夠大了,這捉拿叛逆首腦的功勞便是留給旁人吧!”
他跟著先帝下江南有救駕之功,再有迴轉京城又一直在身邊伺候,先帝一去,新帝也對他多有器重,這風頭已是滿京城的頭一份兒了,再去捉嚴世蕃便當真是搶功勞,搶得天怒人怨了!
“我已是向大都督告了一月的假,要在家裡好好陪你們!”
左右如今是國喪期間,城中一片肅穆,百姓連親戚都不走動了,他就關在家中,好好陪陪家人!
如此裴赫果然便呆在家中一月,足不出戶,只是新帝登基之時,百官朝拜進了一趟宮,卻是被皇帝留到了天黑才放出來,回來時對武馨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