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笑了,別說他並不沉溺女色,也不愛看舞蹈,而且,以靳菟薴的姿色,很難驚豔到人,靳菟薴在說什麼大話?
“不許笑,我很認真的,你若是輸了,就……就要叫我一整天的仙女!”
“憑什麼?這場賭注,我可是一點彩頭都沒有。”
“我想想……有了,你能看到仙女跳舞,還不好嗎?”
好什麼?花解語才不會參與這種小孩子一樣的賭約,上一個和他打賭的人,此時還在玄月的大牢立蹲著呢!
“花解語?”
“嗯?”
從回憶中拉回來,聽到熟悉的聲音,花解語下意識回應,溼發緊貼額角的靳菟薴好笑地點了下花解語的頭,她腰間別著的雲水袖輕輕浮動,淡雅的馨香鑽進花解語的鼻尖。
花解語往後退了些,“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剛剛呀,不過,你在發呆哎,真是難得。”
誰發呆?花解語才不會承認,靳菟薴也不在意,自顧自地拿起桌上晾好的涼茶,咕咚咕咚入腹,站在她身後的花解語竟然覺得靳菟薴瘦了。
不過才幾天不見,靳菟薴竟然練習舞曲到這種地步?
“你不是覺得呆在勤學房太悶,不想過來嗎?”
“確實無事可做,便想著過來瞧瞧你。”
“西苑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逛的,只要你別再誤闖了主子們的院子,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靳菟薴撇花解語一眼,淨手,開始享用桌上備好的甜點,這種甜糕,即便不入口,聞著味兒,花解語就感到一股子甜膩勁兒湧上喉嚨。
站遠了些,花解語問,“我上次闖進的是哪位主子的住所呀?”
“嗯?你不記得了嗎,是二伯的書房呀。”靳菟薴沉溺甜食,完全沒有注意到花解語陰沉下去的臉,這些事情,十三完全沒有向他彙報。
“二伯一家在府內不爭不搶,為人寬厚,親切待人,若是換成小叔,當日你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能回來。”
花解語應是,見靳菟薴一口氣用了三塊糕點,還要繼續第四塊,感覺自己被齁著了,連忙轉移視線,小聲,“吃這麼多,也沒見你胖回來。”
“什麼?”
“我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這樣門頭苦練,是沒有效果的,不若出去透透風,換下心情,明日再練。”
靳菟薴放下糕點,狐疑地看一眼花解語,“阿語突然的關心……行吧,看在阿語主動的份上,今日就早些回去。”
偷得小閒的靳菟薴開心的去換衣服,花解語輕笑,明明她自己也很想的嘛。
走出勤學房的時候,靳菟薴下意識就往古樹下望去,那裡空無一人,花解語自然注意到她的動作,微抿唇,“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去看烏龜吧,還是烏龜有恆心,能夠腳踏實地,持之以恆。”
聽到靳菟薴的話,花解語一時不知該笑還是生氣。
她下意識的動作,說明霍寅客在這兒守著她不是一天兩天,一想到那麼多次晚間,靳菟薴一走出來就看見霍寅客,兩人一起並肩行走的畫面,他的心中就升起煩躁,他將這種怒火轉移到十三身上,都是十三知情不報,他最不喜有異心的手下。
可是,靳菟薴罵人起來也挺有趣,竟然暗諷霍寅客連烏龜都不勝,他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麼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