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著,花解語絕美的容顏落在霍寅客眼中,只剩下四個字。
蛇蠍美人。
大將軍早就知道花解語不尋常,卻只是按捺著不動,雖然不知大將軍的用意,可是霍寅客相信花解語定是大有來頭。
他猜測花解語定是哪方勢力派來的探子,雖說兵不厭詐,他最是厭惡耍心機的,好幾次他都選擇性地忽視花解語,怕自己忍不住會動手打女子,現在,她卻自己撞上來?
“前幾日霍將軍受封一等護國將軍,真是可喜可賀,小霍將軍有此父親為國為民,乃南紅之幸事。”
霍寅客皺眉,“女子遑論軍事,作為侍女,花解語你太不懂規矩了。”
“小霍公子還不知道我的真面目?”
嘶,霍寅客冷冷地盯住花解語,心思轉了幾番,花解語這話什麼意思?是在示威,未能探測道她的來歷?還是說她不想在自己面前演戲?
花解語嫣然一笑,霍寅客卻像見鬼了一樣往後退,那日大船上,她也是這樣乖乖地任他審問,卻趁他不注意,自己撕開衣衫弄亂頭髮陷害他,即便過去了這麼久,霍寅客想起來就恨到牙癢癢。
“你想說什麼?”霍寅客不想和這樣的蛇蠍美人待一起,他怕自己稍不注意便又會被她算計。
“如小霍公子所言,我一個婢女能做什麼,不過是與郡主朝夕相見,同進同出,夜間共睡同一屋簷下,清晨一睜開眼就能看見彼此……”
“你,花解語!”霍寅客被激怒,一下子用力拽住她的胳膊,“爺告訴你,不管你來將軍府有何目的,但凡你敢傷害靳菟薴一絲墨髮,爺會親手殺了你。”
花解語嗤嗤笑,靠近猩紅了眼眸的可笑男子,輕聲道,“霍寅客,你敢不敢回頭?”
回頭?
一剎那,霍寅客的身子抖了一下,像是回到了當日他被陷害,靳菟薴一臉失望的時候,粗喘著氣,心跳如鼓,他緩慢的轉過身,腦子裡快速閃過好幾個開口的方式。
只見,勤學房門大開,空落落的庭院哪有人影,該死的花解語!
意識到自己再一次被耍,霍寅客懊惱不已,他並不怕花解語,他只是太過在意靳菟薴。
在意到,稍有風吹草動,他便風聲鶴唳,丟盔棄甲。
“小霍公子可真好騙。”花解語揉著剛剛被霍寅客捏痛的手臂,“與你的父親比起來,還是太過稚嫩,上不得檯面。”
霍寅客握緊拳頭,與花解語多待一瞬,他心中的暴戾直噌噌噌地往上升,“花解語,做人不可太過,你可千萬別落在我手上。”
霍寅客氣極離去,花解語望著他的背影,眼中一片冰涼。
有些人,到死連原因都不知道。
花解語等著霍寅客哭的那一天,若是他興致好,送上幾幅輓聯也不是不可。
美人抬腳往房內去,行動間,勝天上的仙。
琴房內,靳菟薴在練舞,屏風上依稀可見她舞動的身影,花解語在外間等。
之前靳菟薴練舞,花解語也想跟進去,靳菟薴卻不許,說是待練成,要給花解語驚喜。
“阿語你信不信,到時候我會比你還要美?”
花解語望著她清麗的小臉,敷衍點頭,靳菟薴卻不依,“花解語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相信。”有氣無力的回答。
“這樣,金秋盛典上,若是我的舞蹈讓你全程捨不得離開眼睛,就算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