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靳菟薴可真是好運,今日在這小小的畫舫間,還真有玄月國的皇族。暗中守衛的暗衛中,也有世上會破甲長鞭的三人之一……
帶著些微沙啞,花解語也低頭到案邊,“非得是破甲長鞭不可?”
“嗯,唯有此舞。”
“為何?”
“我想學……”
鬱悶的靳菟薴聲音帶著一絲軟糯,用玉著插了碟裡的奶黃包,她發洩似的一口將奶黃包塞進小嘴,兩腮也跟著鼓起。
花解語心中一個聲音在說,就滿足靳菟薴吧,又不是什麼難事,瞧她這麼可憐,就讓她高興回來吧。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裡的退讓與包容,花解語將一碟子的奶黃包放在靳菟薴面前。
微微坐直了身子,他看向旁邊的花娘,“你這裡可有會破甲長鞭的?”
花娘愣住了,小主子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破甲長鞭在玄月可是不能外傳的,若不是因為小主子的身份擺在這裡,他身邊怎麼可能會有能跳此舞的人。
“嗯?”
雖然是輕輕的一個音節,花娘卻聽出了小主子的壓迫與不悅。
靳菟薴已經徹底不抱希望了,她拽了下花解語的衣襬。“阿語,這裡怎麼可能……”
話還沒有說完,花娘頂著小主子的壓迫開口,“回公子,破甲長鞭,奴家這裡恰巧有人會。”
“什麼!”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靳菟薴立刻從案上起來,“花娘剛剛是說,你這裡有人會破甲長鞭?”
“回公子,是。”
“是玄月國微生皇后的破甲長鞭?你確定有?”
眼睛瞪得似銅鈴,好在靳菟薴的活力又回來了,花解語好笑的仰臥,絲毫沒有在意靳菟薴激動之下揪住的他的衣襟。
將小主子對南紅國郡主的縱容看在眼裡,花娘心中對靳菟薴多了些敬重,“是,公子稍等片刻,奴家馬上帶人過來。”
“不急不急,你們準備就可。”
花娘退下,雲釀的箜篌依舊。
泠泠泉音間,靳菟薴興奮地撲到花解語的身上,“天吶,阿語,你聽到了嗎!”
雖然花解語難得縱容靳菟薴,但是這種太過逾距的行為,讓花解語身體一下子僵硬了。他不適應地曲起腿,錯開與靳菟薴上半身的接觸,連聲音中都帶著不自然。
“你……這麼開心?”
“這簡直不是開心,是欣喜若狂!”
確實,花解語已經感覺到她開心的過頭了,絲毫沒有一點郡主的端莊模樣。
隔壁廂房裡,一身黑衣的暗衛冷臉站立。
花娘戰戰兢兢地開口,“您也聽到了小主子的吩咐,還是快些換上衣服過去。”
暗衛十三渾身的冷意更甚,“你觀小主子待南紅郡主如何?”
“這……咱們做奴婢的,不可妄言。”
“怕是不敢說吧,小主子對草包郡主未免太過放縱!”
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能抓住小主子的衣襟,更別說隨意吃掉小主子手中的東西,拉小主子的手,甚至、甚至撲到小主子身上親密接觸。
更甚,小主子絲毫沒有流露出以往的厭惡。
更甚,這是一位女子!
十三想到一些可能,她的眼中迸發一絲狠辣的殺意。
“小主子已經下令,你儘快過去。不然小主子責罰下來,可不止你一人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