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要去青樓!”
靳菟薴忙堵住花解語的嘴唇,柔軟相碰觸的一瞬間,花解語大腦一片空白。
反而是靳菟薴警惕地環視一週,小聲道,“誰說我要去那種地方了,被父親的暗衛報告回去,我怕是連思過房的房門都出不來了!”
花解語移開身子,莫名地也低聲說話,“不是你說要聽曲兒看舞的嗎?扮作男兒身,你敢說不是想要去……”
低著聲音,“畫舫呀,我們偷偷叫人來表演,不也可以?”
“為什麼偷偷摸摸的,靳菟薴你很不對勁,你果然是對女子有非分之想!”
“什麼!花解語你別亂用成語!”
就在兩人快要吵起來的時候,一個挎著菜籃的大娘從旁經過,見兩人明明動怒,卻壓著嗓子說話的怪異模樣,大娘伸手感受到炙熱的陽光這才鬆一口氣,“還好不是撞邪,頂多是撞見了腦子有問題的,可惜生的一副好皮相。”
大娘嘆息快步離開,留靳菟薴和花解語面面相覷,還是花解語的肚子傳來聲響,兩人這才默契地收起話題,往河邊尋畫舫去。
他們來的地方並不是京中的繁華地段,這裡更多的是一些平民百姓的住所,因此河上的畫舫並不多,靳菟薴也沒有怎麼挑選就上了第一艘畫舫。
這艘畫舫不大,算是中等規模,正午時刻並不是營業的高峰期,接待他們的花娘直接帶他們去了上等房。
靳菟薴在花娘的如風笑意中走進雅緻廂房,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花娘在面對花解語時突然的敬畏與莊重。
花娘搖曳腰肢,聲音嬌軟,“二位公子來想要什麼樣的姑娘作陪?別看奴家的畫舫不大,柔媚的,知書的,各型別都有,包您二位滿意。”
“先上些酒菜,把你們這裡跳舞最好的叫來,本郡、本公子若是滿意了,這些都是你的。”
聽到靳菟薴先點飯菜,花解語彷彿又聽到剛剛自己肚子的那一聲,他微瞪靳菟薴一眼,掏出一個金元寶放桌上,花娘連頭也沒有抬,急忙應是就下去準備了。
“怎麼感覺這花娘有些……謹慎?”
自顧自戴上薄手套,花解語正剝好一顆龍眼,聽靳菟薴的疑惑,他趕忙將晶瑩果肉遞到靳菟薴面前,“你也知道這塊兒比不得城中,花娘見到這麼大的金元寶,自然會小心接待我們。”
靳菟薴點頭,她毫不客氣地就著花解語的手吃下龍眼,甘甜汁多,不錯。
這一幕恰巧被進來的花娘瞧見,花娘怔立原地,她家的小主子何曾這樣伺候過人,更何況小主子臉上帶著笑意,一般主子這樣笑的時候就有人要倒黴……
花解語很是敏銳的朝花娘撇一眼,一眼帶著凌厲警示,花娘立刻調整神情,款款上前,“二位公子,飯菜已經吩咐下去,這是一些點心,二位笑納。”
靳菟薴並不太餓,倒是花解語飯量大,她打趣吃點心墊肚的花解語,“阿語這飯量,都快頂三個我了。”
“怎麼,郡主怕我把你吃窮了?”
“額……我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只是驚訝,對,驚訝。阿語進食這麼多,身子依舊纖細,著實令人羨慕。”
“你每日吃的比貓還要少,也不見你纖細到哪裡去……”
靳菟薴黑臉,她在猶豫要不要用花解語的貧胸來扳回一局。
而一旁的花娘,最開始還能維持臉上的笑容,見小主子和南紅郡主這般旁若無人的鬥嘴,她臉上的笑容怎麼都不自然。
她不是沒有見過小主子和煦的謙謙君子的模樣,但那只是小主子的偽裝,真正的小主子有多狠,她想起來都會打顫。
可是此刻,沒有外人在場,小主子根本不用維持溫和與世無爭的模樣,他卻能很自然的和南紅國郡主共用一盤點心,拌嘴打趣,這些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靳菟薴正想回擊花解語,一身軟粉衣衫的女子挑簾進來,打斷靳菟薴的話,不然聽到更加過分的話,花娘怕是要擔憂自己來日會不會因為聽到的更多兒被小主子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