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安,奴家雲釀這廂有禮了。”
珠簾下的女子,一雙含情目似有萬語千言,嫋嫋身姿如墮入凡塵的仙,周身的氣質是一般煙柳女子不能比的。
玉著敲擊案面,花解語將靳菟薴的目光拉回來,他這會兒也摸清了靳菟薴的性子,只要是美人,她都能多看上好幾眼。
靳菟薴十分滿意雲釀,沒想到花娘竟然能找來如此氣質絕佳的女子,“雲釀姑娘擅長什麼舞蹈?”
“只要是公子喜愛的,奴家都能獻上一舞,還望公子多多憐惜奴,今後不要忘了奴……”
膩到人骨心裡的嬌軟柔魅。
靳菟薴沒有多少反感,反而是花解語微微蹙眉,“行了,先隨便跳。”
雲釀見花解語不凡的容姿,她媚笑一聲,走到旁邊的雲紋豎箜篌,素手輕撥,空靈的聲音一下子沁透酷暑的炙熱,恰巧這時飯菜慢慢端了上來,靳菟薴也就邊用膳邊聽曲兒。
“太不值得了。”
在畫舫用膳,靳菟薴放的更開。她掩住咀嚼的朱唇,待口中沒有食物,靠近花解語向她抱怨。
“男子也太會享受了,怪不得那麼多世家子弟都流連煙柳,賞美,聽曲,還有佳餚,比神仙還甚!”
靳菟薴一幅振振有詞,為廣大女子抱不平的模樣讓花解語好笑,“那男兒要上沙場,戰敵軍,肩負國家重責,這些女兒家有幾人能做到?”
“有呀。玄月的微生皇后不是馳騁沙場,保衛國家嗎?”
聽到這個名字,花解語身子一頓,旁邊的花娘撲通一聲跪地,惹得靳菟薴投去詫異的目光。
“奴家惶恐,不小心踩到裙襬,擾到公子雅興,是奴家的不是。”
“無礙,花娘不必過於拘謹,我們不是什麼顯赫人家,平常接待即可。”
“是是。”
箜篌依舊,靳菟薴放下細筷,點了幾個柔和的舞曲,雲釀也一一獻舞。問到踏雲抱月的時候,一直自信滿滿的雲釀遲疑了。
“踏雲抱月……公子折煞奴家了,此舞須得舞者身輕如燕,柔若靈蛇,奴家資質不夠,望公子海涵。”
確實,這世上能跳踏雲抱月的沒有幾人,不然此舞也不會被人們奉為上乘舞曲了。
雖然早知道會這樣,靳菟薴依舊有些失落,舞是看不成了,踏雲抱月的曲還是能聽的。
“什麼舞蹈你如此上心?”花解語不解,不就是沒能看到嗎,靳菟薴怎麼一下子就蔫了。
單手撐案,靳菟薴不自覺嘟嘴,“不是傷心,只是感覺有些渺茫。踏雲抱月還好是我南紅的舞曲,鑽研起來還是能有苗頭的。但是微生皇后的破甲長鞭,我該怎麼學習?”
“阿語,太難了……”
憂鬱的靳菟薴沒有察覺到花解語慢慢變白的臉色,他輕輕捻了下手指,“你想要看破甲長鞭?”
“嗯。可是怎麼可能呢,別說這裡是南紅,即便是在玄月國,微生皇后的破甲長鞭能有幾人會?非得是皇家之人才極有可能會,我怕是無望了……”
屢次提及故人名諱,花解語心裡不由自主地泛起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