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這是黃花甸那邊的鬍子,****你們這幫忘記祖宗的王八蛋!”程敬先破口大罵,舉起手中的手槍瘋狂射擊。
就在蘭芳開始進攻關東之前,大概有近千名鬍子和本地人投靠了關東軍,這幫人平時欺負欺負老百姓還成,打仗那就是一無是處,日本人也沒指望他們能擊退蘭芳的坦克,哪怕是能遲滯一下蘭芳的進攻也是好的。
當然了,這想法不錯,但註定無法實現。
就在這群“皇協軍”剛剛跳出戰壕的時候,坦克的同軸機槍已經開始射擊,然後伴隨步兵的機槍手也紛紛跟上。
這種時候,就能看出雙方的武器差距,有那麼一瞬間,最少有上百挺輕機槍在同時射擊,對於這些“皇協軍”來說,這就是末日,沒有任何意外,即使是衝鋒得最快的人,也沒有跑出20步。
這樣的火力密度,這對於日軍的信心打擊是毀滅性的。
日軍的這個鐵路守備大隊,一共也就裝備兩挺大正三年式重機槍,這種重機槍是以法國哈氣凱斯重機槍為原型仿製的,對於這種槍,蘭芳軍人實在是太熟悉了,很多戰士甚至能跟分辨出日軍是使用25發彈板還是50發彈板,哪怕是在點射的前提下。
重機槍肯定是坦克的重點攻擊物件,這兩挺重機槍都是隻打了兩三個彈板,就被十幾輛坦克同時圍攻,哪怕坦克手的射擊並不是百分之百,這兩挺重機槍還是很快就被打成零件狀態。
於是日軍除了手中的三八大蓋再也沒有了別的武器。
當蘭芳的坦克接近日軍戰壕,伴隨坦克參與攻擊的步槍手們扔出第一排手榴彈,戰壕裡的日軍迅速崩潰。
如果是在戰鬥力相當的情況下,或許用武士道精神武裝起來的日本人還能頑抗一會,但當面對無法抵抗的裝甲部隊攻擊的時候,哪怕是不缺乏犧牲精神的日本人也不願意毫無價值的玉碎。
1919的日本人,還沒有經歷過另一個時空中一系列勝利的刺激,雖然贏得甲午清日戰爭和日俄戰爭給了日本人一些自信,但日本人的驕傲和信心並不算太多,也並不像1940年那會表現出來的那麼充分。
於是當岑錦昌他們的第一排手榴彈扔下去的時候,有日本人勇敢的從戰壕中跳出來,但不是向著坦克發起“豬突”進攻,而是轉身就跑。
更多的人已經在剛才的彈雨襲擊中非死即傷,他們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從背後攻擊敵人,這對於軍人來說其實是一件不名譽的事情,但在華人和日本人的這場戰爭中,肯定沒有名譽不名譽一說,有的只是勝利和失敗。
於是幾乎所有的散彈槍手和機槍手都在朝那些逃跑的日軍射擊。
從背後。
用處決的方式。
真是大快人心!
特別是對於程敬先他們這些本地人來說,當他們向著逃跑的日軍開槍,從槍口射出的不僅有復仇的子彈,更有滿腔的怨氣以及數十年來的不屈。
隨著日軍防禦陣線的崩潰,牡丹江車站落入海參崴聯軍之手。
仗打完了,只是決定歸屬權的工作結束了,還有更多的工作要做。
“哇哈哈哈哈……這不是林大當家嗎?怎麼著,當鬍子不過癮,來給日本人當狗腿子了?給日本人看門的時候沒有想到今天吧!哈哈哈……林高升,你他孃的也有今天。”
離得老遠,就能聽到程敬先惡形惡狀的聲音。
這裡是關押關押俘虜的地方,既然有老熟人,程敬先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少說廢話,要殺就殺,給老子來個痛快的!”這林高升倒是也硬氣。
不硬也沒用。
在文藝作品裡,經常看到被俘的統兵大將對敵方首領破口大罵,然後對方感念這位的忠義,於是親手幫忙解繩子,然後君臣相得的場面。
事實上,那隻存在於茶館裡的說書人口中。
在真實的關東道上,不管是哪裡的大當家,被敵人俘虜了就只有死路一條,不管是破口大罵還是苦苦哀求都沒有例外,不殃及妻兒已經算是仗義了。
“哈哈哈……你想不痛快都不行,老實告訴你,咱們海參崴聯軍對付你們這些漢奸只有一個處理方式,那就是統統殺光,殺到從此以後沒有人敢當漢奸!”程敬先語氣森寒。
沒錯,這確實是經過秦致遠同意,有劉子正下達的命令。
說這話的時候,程敬先很佩服自己的遠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