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聰明地先從江謝雲說起:“先說江謝雲的事,按照她的說法,她昨夜才和謝漪瀾啥,為什麼她便那麼篤定的覺得,她會有身孕?”
說到這裡,她有意停下來,看燕易南的反應。
燕易南安靜地捧著茶,專一傾聽的模樣,看不出任何眉目。
她只好接著往下說:“按照我們曉得的,歷代以來,從未有過哪一任神官夫人有過身孕,雙方先天越高,越不會繁殖子嗣,莫非她有秘法?”
燕易南過了一下子才道:“你是質疑她沒有任何先天吧?”
周採元點頭:“是!我是如此覺得的,她沒有任何先天,連續以來都在用別人的血,裝作是她血,從前是我,此時是……”
她陡然想起謝瑤蒼白的表情、色,以及身上如果有似無的那股滋味。
“莫非,她此時的供血者,其實是謝瑤?”
否則,以謝瑤謝侯府大姑娘、嫡長女的高貴身份,除非是有了反應的婚姻物件,否則不會如此長時間、大劑量地給誰供血!
燕易南完全不必謝瑤的血!
便算謝瑤喜悅供應謝鳳源,那也不至於如此。
“有大概謝氏族中其他女孩的血,便和你昔時一般。”
燕易南道:“每年他們都還在提拔血液純潔的女孩子。”
周採元墮入尋思之中。
倘如是如此,江謝雲行使嫡支的特權,盜取族人的鮮血,從而偷到神官夫人的位子,便是一樁天大的醜聞。
不獨是謝氏一般族人不能忍,皇室和朝廷也不能忍。
因此,她務必拿到證據,一舉將江謝雲掀倒。
“你此時戳穿這件事,並沒有什麼用。”
燕易南看了她一眼,剖析道:“開始,我們不曉得謝氏、謝氏掌權的人中間,都有誰曉得這件事,誰是介入者、籌謀者。”
“其次,這件事一旦爆出,對謝氏、謝氏都不是功德,他們會養精蓄銳,冒死封堵,乃至可能合力截殺你!”
燕易南見周採元沒有表示惡感,諄諄善誘:“這件事急不來的,務必周密佈局。
交給我處理,我包管會在合適的時候,揭露她的真面目。
你便別露出了,放心做你的生意,以防他們把氣撒到你身上。……”
燕易南笑了笑:“此時便是退親的環節時刻,你忍一忍沒有錯。”
周採元想想也是如此:“嗯。”
江謝雲的血脈先天疑問,她一定要查的,不會齊心一意倚賴他。
但的確,此時不是很女人機遇,急不來。
既然如此,大概尊從一點,讓燕易南高興高興。
燕易南見她聽話,很高興,把玩著她的頭髮繼續道:
“至於謝漪瀾說的那些狗屁話,你更沒有需要理睬了。
他這個人又吝嗇又噁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說什麼從前此時的,無非便是察覺你的血最女人,生了貪婪而。
他如是對你有意,又怎會和江謝雲做那種事?噁心死了。
我如果愛誰,便是齊心一意,全部不會多看誰一眼,和無關的人多說一句話。”
“曉得了。”周採元打了個欠伸,想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