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哭了?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花雲斂抱住他,給他清理:“我才不滾,我要永遠和哥哥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
陳望承認看到血絲的那一刻他害怕了。
惡毒的想法煙消雲散。
他想了想。
輕微的出血應該只是孕早期同房産生的,並不影響寶寶……
花雲斂給他清洗處理了一番,真就沒再胡來,只是在床上抱著他,吻掉他的淚珠。
陳望感受到他的觸碰,忍不住幹嘔。
咒罵道:“你少給我、假惺惺!”
花雲斂頓時臉色慘白。
原來哥討厭自己到這種程度?他費盡心機得來的是這些?
“我假…我最假了。”
apha握了握拳,防止自己發抖,一把將人抱到懷裡,用舒適的薄毯包裹住他,摟在懷裡輕聲哄著:“不哭了、不哭了,怎麼突然這樣?”
我做這些事情,是因為愛你啊。花雲斂惶惑地想著。
陳望受到很大刺激般,在他懷裡流著淚發抖了小半宿,花雲斂就這樣哄了半宿。
等陳望第二天醒來時,他已經一言不發離開了小島。
在無知無覺之間,外界天翻地覆,海島囚籠已經成為花雲斂為他一手打造的桃源。
“花雲斂,無論是作為聯邦的上將,還是你的朋友,我都要告訴你,現在貧民窟暴亂,已經是最高階別戒嚴,你不能去!”
厲寒川在通訊裡勃然大怒。
這次貧民窟突然發生的武裝暴亂,來源於當地的勢力對新任少將的不滿,認為少將手段雷霆,觸動了他們灰産的利益,可憐無數普通百姓成為這些強盜宣誓不滿的炮灰。
“抱歉,”花雲斂剛下直升機,望著殘垣斷壁,眼角眉梢裡都是陰翳和憤怒,“我已經到了。”
哪怕他無比嫌棄這個地方,但從前也算能安居樂業的土地。
如今到處都是硝煙和淚水。
——這群禽獸!
半空都是流彈,不少心懷不軌的人趁火打劫,即便花雲斂帶了數十個僱傭兵來,也不得不時刻警惕。
很快季宴行的電話也打來,催促他趕緊回去。
花雲斂直接關機。
貧民窟的房子錯綜複雜,毫無規劃,此刻挨炸了,更是把原本能走的小路全部堵死,想去陳望家的小院變得格外困難。
花雲斂已經事先通知了喬媛,讓她摁住陳予希,防止她回來添亂,他主要還是怕陳望一口氣過去了。
畢竟哥哥這段時間身體虛弱。
他才不捨得他操心。
不過就算他不說,喬媛也不可能讓她回來。
僱傭兵好不容易開出一條路來,黑影迅速沖了過去,一刻也不敢等。
之前整潔幹淨的院子此刻滿目瘡痍,門口的大樹也倒了,頹然橫住去路。
花雲斂真怕自己看見什麼,他混亂叫了幾句:
“伯母!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