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斂也是一愣。
陳望呆呆看著他，他很早就問過這個問題，可當時得到的是花雲斂的羞辱。
他好傻，居然又問了一次。
男人握住他冰冷的指尖，居然說：“喜歡。”
陳望心髒猛地一顫。
“我喜歡你，哥哥，你看不出嗎？”花雲斂一手捧住他的臉，珍之重之，輕輕摸他的耳垂，“你 早就感受到了，對嗎？”
陳望看著他，臉上只有困惑。
不知為何，花雲斂心情很平靜，像在說太陽註定是東升西落般，冷靜地闡述一個事實。
“我承認我很喜歡你，所以才會做這麼多我之前從不會做的事情。”
“你想想我為你做的一切，我這輩子從沒哄過任何人，好不容易放下臉面去找你，可你還不聽我的話，我只能把你關起來了。我對你……”
他微微勾起嘴角，像是一個難題解釋得通了：“應該是愛，我愛你，哥哥。”
陳望更迷茫，無意識摸著自己的肚子，連該說什麼都不知道：“愛……？”
“愛不是…很神聖的東西嗎？”
花雲斂輕吻他指尖：“神聖？那是什麼東西？一堆陽痿的apha找的漂亮藉口嗎？”
“我可以給你最好的生活條件，每天都搞驚喜來哄你陪你。”他說，“只要你完完全全屬於我、順從我。”
柔情的海風拂過來，花雲斂琥珀般的眼眸閃爍著微光，如海面上的星河。
陳望深深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結果般，內心一片混沌。
他像走進死衚衕的困獸，除了眼前這點光亮以外就什麼都看不到。
愛可以解釋太多東西了。
愛是一個不理智的東西。
花雲斂看著他笑，一遍遍說好愛他，深情嗓音裡帶著撒嬌意味。
這張臉得到了上帝所有的偏愛。
哪怕不笑，嘴角都是微微翹起的，如同精雕細琢的一筆。
“哥哥，我是真心想和你有個家。”
陳望眼眸輕顫。
下一秒，海邊的煙花在夜幕裡綻放，絢爛璀璨。
陳望承認他很想要一個家。
也不過幾天沒見，花雲斂餓得發瘋，當晚摁著陳望顛三倒四，求饒也不肯停，彷彿將人做服了，對方就真的只屬於自己。
陳望感到無比混亂，他一會兒配合，一會兒抗拒。
甚至好幾個瞬間升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要不再激烈一些，放任花雲斂把孩子打掉？
花雲斂越想要什麼，越讓他失去什麼，這不是最完美的報複嗎？
可很快，陳望淚流滿面，這不也是他的孩子嗎？
花雲斂想要的，不也是自己所求嗎？
橫沖直撞的apha忽然一頓，皺眉輕聲說：“怎麼有點出血？”
陳望心底一慌，虛軟的手用力推開他：“滾！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