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哪!?”
僱傭兵也趕緊一起找,走到廢墟高處,花雲斂又惶急叫了幾聲,終於得到了一個微弱帶著哭腔的回應:“你…你是小望的老闆?”
看見柴垛裡爬出來的瘦小身影,花雲斂狠狠鬆了一口氣:“是我。”
“這太危險了,我帶您走。”
他從圍牆上跳進去,來不及多說,朝柴垛裡的陳母伸手要拉她一把。
誰知就在這時,一枚手雷猛地飛來,馬上要砸在陳母腳邊,花雲斂神色驟變,身影如電一般撲開了陳母就地滾了幾下,將人牢牢護在身下。
嗡——
炸響過後,花雲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耳鳴,他痛苦甩了甩頭。
僱傭兵瘋狂開槍掃射圍在小院周圍的兩波暴亂分子,可那些人如蝗蟲過境,幹掉一波又來一波,他們早盯上花雲斂的動作,勢必不會輕易放過。
花雲斂狠狠咬牙,護著陳母躲在斷牆後。
此刻他和這個哭泣的女人不約而同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再見見陳望,很想念陳望。
花雲斂掏出懷裡的柯爾特,冷漠上膛。
就在此時,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傳來,宛如地平線上逐漸升起來的巨獸,幾輛帶有聯邦標誌的t55坦克出現在視線內。
花雲斂劫後餘生般鬆了口氣,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身後傳來咕咚一聲,他大喊一聲:“阿姨!”
陳母哮喘發作,動彈不得,臉色紙一般蒼白,花雲斂拿出她兜裡的噴霧也無濟於事,僱傭兵圍過來,說了聲不好。
“花總,她心髒病犯了!”
貧民窟的醫療條件有限,尤其現在是特殊時刻,花雲斂在手術室門外守了一宿,直到第二天陳母脫離危險,他不顧上將的反對,選擇將人轉回中心城。
“花雲斂!”
陳予希步履生風,看見他就猛力一推,將人摜在牆上摁住。
她雙眼猩紅得嚇人:“…我媽怎麼樣?你為什麼去找她,什麼目的!?”
花雲斂不耐煩皺眉。
兩種強硬野蠻的資訊素在空氣裡亂撞。
這人走得太快,喬媛小跑著過來,攔住她胳膊:“予希住手,他是去救人的,不是說好不沖動嗎?!”
陳予希看見母親在病房裡還是昏迷狀態,強壓住暴怒和難過。
她惡狠狠看向花雲斂,恨聲道:“你有什麼立場幫我們這麼大忙?”
花雲斂撣了撣西裝,面色睥睨。
“你只需要知道你們陳家欠我一條命。”
“我問你,陳望去哪了?”陳予希如同蓄勢待發的猛虎,犀利瞪著他,“現在外面這麼亂,他沒去上班,沒聯系朋友,手機也關機,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她講話這麼不客氣,花雲斂要不是看在她是陳望妹妹的份上,早讓人把她活活打死了。
喬媛很為難地看著他。
可花雲斂還是好整以暇笑了笑:“你哥沒跟你說嗎?他跟了我。”
陳予希如同被閃電劈中,渾身猛然一顫。
她不可思議看著他,臉上先是一片空白,而後幾經變換,她眼圈慢慢紅了:“不可能……”
“你說謊……!”陳予希受到毀滅般的打擊,聲音不受控制地發顫,“…他、他不可能喜歡你這種人的。”
花雲斂面色一沉:“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