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戴。”他小聲提醒。
不知花雲斂聽見沒有，總之他動作沒停。
陳望煩了，當初簽合同時沒說會這樣對他，他不指望花雲斂有多溫柔，至少也別把他當牲口！
膝蓋猛地用力一頂，apha吃痛的空檔，陳望猛力將他推到一邊。
花雲斂坐在地上，酒醒了大半。
“哥……”
“你對我不好，你對我一點都不好。”他醉醺醺站起身，開始惡人先告狀，“你為了別的賤人罵我，現在還打我，肚子好疼…你根本不心疼我，你想不到你是在怎樣傷害我……！”
陳望一陣窒息，饒是他不喜歡多想，此刻也從這少爺的話裡品出別的意思。
會是他想太多了嗎？
花雲斂注意到地上攤開的行李箱，忽然一愣：“你要去哪？”
陳望平靜道：“我租了一個新房子，不打算在這住了。”
“謝謝你這段時間收留我。”他補充了一句，無比疏離。
花雲斂不可思議望著他：“你要走？”
陳望張了張嘴，不知道兩人之間還能說什麼，即便一兩個月前他們親密無比。
之前花雲斂怕他坐在客廳裡看文獻傷眼睛，還專門給他買了一個價值不斐的落地燈。
陳望深吸一口氣，說：“嗯，這並不耽誤我們之間的合約，你想和我做時我會過去。”
“陳望，”花雲斂驚異瞪著他，“你是不是想一點點從我身邊離開，搬出去，好去找外面的曼妥思曼妥嘉的，對嗎？”
對面的beta咬咬牙，忍耐了一下。
他這輩子沒遇上過花雲斂這麼難纏這麼幼稚的人，可誰讓他是自己債主？
陳望盡量平靜地問：“你還想要我怎麼做？”
apha喃喃：“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居然還來找你……”
“我要你不許搬家不許出門，不許見別人！”醉酒之下花雲斂情緒失控，聲音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憤怒，“我要你只圍著我轉！！”
他胳膊不小心碰到了落地燈，頓時被點燃了，揚手就把落地燈狠狠一推摔了個稀巴爛！
陳望讓這巨響嚇到，碎玻璃差點飛他臉上，他真是被氣瘋了，抬手就給了花雲斂一巴掌！
“你他媽要瘋啊！？”他手掌都震麻了半邊。
他不喜歡說髒話，但現在根本控制不住。
“你斷奶了嗎？長大了嗎？！”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情緒化的人，你他媽是天上的仙女還是城堡裡的公主啊，我不工作成天圍著你轉！？”
“你大少爺衣食無憂，我欠了一百多萬外債還要養家餬口呢好嗎！？”
花雲斂好像真讓他罵傷心了，讓人用力推到了一邊，受罰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也沒看他。
俊美無暇的臉上，巴掌印又紅又腫。
剛才那幾嗓子真累人，陳望不住粗喘，冷冷看著他現在的樣子。
即便是如此頹靡，那張精緻冷冽的混血面孔，依然有風情。
他不得不承認，當初他就是被花雲斂這張臉迷惑了。
可能從兩個人十幾歲時見面，他就被這張天使般的面孔唬住了，忘了他內裡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一張禍水臉。
陳望認為自己也瘋了，否則他怎麼會覺得花雲斂現在呆站著的樣子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