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妥嘉畢竟是公眾人物,你也是,你們要是鬧出事來,該怎麼收場?後續要聯系多少公關媒體,和多少記者打交道?”
花雲斂聽見那句“你也是”,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新開的圖書館周圍也有不少人,早有路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餘光觀察了下,冷笑:“好。”
上前,用力掐住他下巴,用衣袖惡狠狠擦了幾下陳望剛被吻過的臉頰。
“你記住,你全身都是留給我親的。”
陳望不適又羞恥地擰起眉,臉上讓人蹭的生疼,奮力扭頭甩開。
花雲斂咬牙切齒:“再有一次,我親自送你們倆殉情。”
陳望本想出門散散心,誰知鬧了這麼一出,沒逛二十分鐘就被花雲斂的保鏢扭送回了公寓。
他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麼莫名其妙的人!
接下來這段時間,花雲斂再沒來過他這,多半是故意冷落他,陳望也憋著一口氣,不來就不來。
他確實感到受傷,也為自己的怦然心動感到可笑。
他本身就不是多主動的人,日子一天天過,他整個人都紮在工作裡,試圖逐漸淡忘這份無疾而終的感情。
一定是因為沒有戀愛經驗才會這樣。
陳望很喜歡基因研究所的工作,薪資待遇好且穩定是最重要的一點。
當月發工資時,他給母親多打了兩千,叮囑她不要捨不得吃穿,等過年時會回去多陪陪她。
母親這才知道他進了研究所,電話裡一連興奮的哎呀了好幾聲,而後陷入久久的沉默。
聽見了隱忍的抽泣聲,陳望也忍不住鼻尖一酸:“媽?”
因為和花雲斂關系的惡化,他這段時間心情並不算好。
但世上一定有比愛情更重要的是,何況他和花雲斂,基本是他一廂情願。
他輕聲安慰:“別哭呀,這不是好事嗎?你放寬心,我一定會成為優秀的研究員,妹妹也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每天為我們操心,多休息。”
結束通話電話後,陳望平複了一陣。
照例將每個月的還款打到花雲斂的賬戶。
這天下午,陳望找中介看了幾套離研究所距離不遠的房子,雖然很小,但五髒俱全,一個人住足夠,租金也合理。
他現在境況稍微好轉,不想一直住在花雲斂的房子受人恩惠,何況兩個人之間關系太不穩定。
盡早搬出來才行。
陳望路過衛生間的鏡子時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認出這個清瘦不少的男人是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覺得有什麼不同,花雲斂的新鮮勁兒過了也正常。
租房合同簽訂下來,陳望行動力很強,當晚開始收拾行李。
誰知多日不見的花雲斂來了。
陳望還是聽見了接連試錯的密碼才察覺,過去開門時,心髒突突亂跳。
門一拉開,高大沉重的身影就往他身上壓。
陳望費力將人拖進屋,暗罵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花雲斂還有點意識,踉蹌著把人壓在沙發上,胡亂親吻起來,紊亂波動的資訊素,即便是陳望也發覺到了。
陳望瞬間清醒無比。
果然。
只是因為發情期到了才來找自己。
兩個人的關系本來就如此,就該是任憑花雲斂解決慾望的,可不知怎麼,他一想起那天apha的粗暴和長達一個月的冷戰,心裡躁鬱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