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長袍在風中擺盪,一輪銀色的月輪映在長袍上,邊緣繡著迤邐的花紋,整體服裝透出神邪惡而神秘的美感,這是新晉組織——冥的制式服裝,由黑絕設計,西索編裁。
四道冥袍依次排列在山坡邊,在最後還跟著一個一身綠皮裝,像是個牽線木偶似的李洛克,他的記憶是斷片兒的,上一秒還在木葉酣戰,下一秒不知為何就出現在了這裡。
中間發生了什麼?
李洛克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愛羅和宇智波·佐助的背影,在苦苦的沉思,他感覺自己很可能是被綁架俘虜了,他心頭焦慮,緊了緊領口。
“為什麼要帶著一個累贅?”黑著臉的黑絕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瞥了一眼李洛克。
“小李可不是累贅!”西索轉身衝李洛克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後者渾身激起雞皮疙瘩,只聽西索幽幽道,“有朝一日能完全解放八門遁甲力量的小李,說不定想踢死誰,都只用一腳哦,這可是我新看中的果實,未來有出大戲要交給他,在看人的眼光上,黑絕你可遠不如我。”
黑絕努了努嘴巴,剛準備吭聲,就看見西索忽然從袖口中甩出一張撲克牌,撲克牌懸浮在空氣中,無聲無息的消碎成了渣滓,而西索的嘴角則誇張的咧開,露出病態而亢奮的笑。
“發生什麼事了?”黑絕問道。
“宇智波·鼬在邀請我來看一場遲到的演出。”西索舔舔嘴唇,目光斜睨向宇智波·佐助,發出似笑非笑的聲音。
宇智波佐助睜開猩紅的寫輪眼,死死的盯住西索,呼吸都變得急促而兇狠,他壓低嗓音嘶聲道:“他在哪,帶我去,我要殺了他。”
“我會帶你去的。”
西索笑的很愉悅,為了這一齣戲,他可是等了好久,於是,他幽幽道,
“彆著急,等我搭建好舞臺,我就會幫你把宇智波·鼬邀請過來。”
“舞臺?”宇智波·佐助心頭的火噌的一下燃燒起來,他聲音狠獰道,“我要殺掉宇智波·鼬是為了復仇,可不是為了給你表演。”
“現在就帶我去找他!”佐助瞳孔浮出萬花筒的虛影,一條手臂詭異的裂解變成猙獰的肉鐮對準西索的眉心,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殺的跡象。
地面的沙塵震盪,一圈圈砂礫無風自動,兇戾嗜血的氣息從我愛羅身上爆發出來,黑眼圈濃重的雙眸盯死佐助,我愛羅想宰了佐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黑絕都驚呆了,他新創的組織還啥都沒幹呢,怎麼就一副隨時都要火併散夥的感覺了,不對,問題只處在宇智波佐助身上,果然,宇智波都該死!
躲在後面跟著的小李眼睛陡然發亮。
戲謔的冷笑聲打斷劍拔弩張的氣氛,西索無視抵向眉心的肉鐮,一股詭異的氣從身上盪漾出來,周遭的地面,砂礫,植被全部都像是被某種霸道的力量侵染腐蝕,詭異的全部聲無息的變成白色的絲線。
只是一剎那,四面八方都化作了線的海洋,無數的絲線發出尖利的嘶鳴,佐助渾身發乾,他眼前的世界都化作線,那感覺就像是整個世界都被扯拽入了一個由線條編織的恐怖世界。
不是幻術!
而是,
真的所有附近的物質都直接被詭異的轉變成了線。
這絕不是忍術,甚至不是禁術,這已經超出了忍學的範疇,是直接從物理規則上將物質轉化了。
“我的天!”黑絕瞳孔驟縮到極致,他似乎從未搞清過西索真正的實力,這種匪夷所思的力量,他無法理解了,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是輝夜奈見剝離出的惡念?
那,
輝夜奈見的實力得是什麼層次?
我愛羅看著自己控制的砂礫被轉化成飄蕩在空中的線海,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之色,這才是他奉為導師的西索,將整個世界當作樂園的怪物啊。
小李臉上的喜色僵住,入目所見盡是白色的線海,這讓他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他頓時熄滅了逃走的念頭,反而衝宇智波·佐助投去了敬佩和憐憫的眼神。
“佐助,你是忘記兒時的夢魘了麼?”
西索半側腦袋,臉上的淚妝殷紅滲血,他一步踏前毫不避讓的對準肉鐮懟上去,
“還是說,你想讓我再幫你回憶一下瀕臨死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