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除了忍,沒有任何選擇。
他不想被官兵抓回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活著,活著才有希望,才能洗刷今日的恥辱。
少年等眩暈過去,咳嗽停下後,扶著牆站了起來。
瞧全哥那隱忍著不敢反抗的樣子,鄙夷更甚。
名聲傳得那麼響,還以為多了不得的一號人物,結果不過窩囊廢一個,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越瞧越覺得沒意思。
少年朝著全哥腳邊啐了一口,“我義父義母還等我回家吃飯呢,日後有緣再見。”
然後便哈哈笑著,如來時一般翻牆離開了院子。
全哥在屋裡發了一趟火,把能摔得東西全部摔了,發洩了一番後便去了隔壁屋子。
隔壁屋子裡戰戰兢兢地躺著一個女人,他走上前一把掀開女人的被子,一個巴掌便呼了上去。
女人害怕地往角落裡縮,捂著臉滿臉淚水,不停求饒。
但此時的全哥處在憤怒之中,根本不理會她的哭喊求饒,膝行上床,撕開了她的衣服……
*
少年自院中翻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後怕和暗喜,瞄了瞄周圍沒人,立馬往巷口溜走。
昏暗的巷口正站著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雙手抱臂,似在等他。
少年激動地跑上前,語帶得意地邀功道,“搞定。都按你說的來的。”
尚野點了下頭,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你的活兒結束了,回去吧。”
“您之前答應我的條件可別忘了,尚師父。”
少年認真地提醒,尚野眉心微蹙,應了一聲,“知道了,回去吧。”
然後少年便笑嘻嘻地消失在了偏僻巷口。
蕭千翎一直盯著院子,眼睛都有些累了,放下千里眼揉了揉眼眶周圍的穴道,就聽身邊衙役說尚野回來了。
不一會,尚野便從窗戶翻了進來,不客氣地直接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
蕭千翎很想罵他一句,“那是我喝過的碗。”
話都到了舌尖,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說出來只會雙方都尷尬。
“你臉怎麼有點紅,病了?”
尚野微楞了一下,臉上劃過一抹不自在,抹了抹額頭。
“有點熱。”
“熱嗎?”
正好一陣風吹進來,蕭千翎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這都入秋了,晚上溫度越來越低,熱個屁。
這人不是腦子有病?
蕭千翎沒心情和他閒聊,監視人也是個苦差事,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
她現在就想趕緊抓到狀爺,了結此事,好好睡個大懶覺。
她問道,“進去的人是誰?他們說了什麼?”
尚野看她不再追問,暗暗鬆了口氣,說起正事來。
他將偷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