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哥還和那女人說會把他男人帶回來,應該就是要去見狀爺。”
屋裡幾人聞言當即振奮起來,蹲守這麼多天,終於要見到正主了。
這時不知哪個愣頭青突然冒了一句,“怎麼進去那麼久還沒出來,兩人在屋裡幹啥呢?”
邊嘀咕邊努力往伸長脖子往院子裡瞧。
其餘人掩飾地咳嗽著撇開臉,假裝沒聽到。
蕭千翎這會也回味過來,想起尚野方才的臉紅……不會因為看見人家幹好事……
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純情。
蕭千翎忍不住笑出聲,尚野只覺臉更燒了,一個縱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全哥從屋裡出來了,穿著一身精煉的短打,頭上帶著斗笠,帽簷壓得低低的,腰間別著刀,全副武裝。
他悄無聲息地出了院子,朝西面去了。
蕭千翎趕忙帶著手下跟上,只留了兩個人繼續守在這看著小院。
蕭千翎不敢跟得太緊,遠遠跟著全哥穿過小半個省城到了城西。
周圍住得都是些家境殷實的人家,宅邸一座挨著一座,建地規整漂亮。
全哥在一座宅邸前停下,站了一會才上前敲門,很快就被放了進去。
蕭千翎繞到宅院的東面,仰頭瞧著高高的牆頭,蓄力準備翻進去,尚野直接從她頭上飛了過去,消失在了牆裡面。
“輕功好了不起。”
蕭千翎不屑地嘀咕,踩著牆邊的石堆,輕身一躍也翻入了牆內。
*
此宅院面積不小,裡面卻空空蕩蕩的,一片漆黑,不見人影。
唯有內宅後院一處院落裡燃著燭光,院中守著幾個莽壯大漢。
蕭千翎緊跟著尚野的身影來到有人的院子,悄然隱沒一處無人角落。
她鼻翼動了動,“怎麼有血腥味?”
隱隱約約,並不明顯,但也忽略不掉。
她聽見燃著燭光的屋內傳出動靜,瞧瞧推開一角窗欞往裡看。
果然是狀爺!
蕭千翎心中大喜,跟著全哥果然能抓到狀爺。
此時兩人正瘋狂的打在一起,屋內桌椅板凳齊飛,砸得哐啷作響。
曾經那個手下無數、令人聞風喪膽的狀爺,此時卻穿著粗布,臉有青紫,形容狼狽。
兩人邊交手邊唾罵對方的罪行。
無非是狀爺責怪全哥的連累,若非全哥做事不乾淨被官府抓住把柄,狀爺也不會被拉下水。
全哥則怨恨狀爺的冷漠無情,見死不救。
兩人從曾經如父子般信任親近的人,變成了如今的死敵,恨不得將對方殺死才能解恨。
但兩人卻並未下死手,因為對方還不能死。
兩人發洩似地打了許久,直到雙方都遍體鱗傷,沒了力氣,這才停了手。
一個躺在地上一個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用兇狠的目光死死鎖定著對方。
“事已如此,此時還是聯手活下去更重要。我就知你這般狡猾之人怎可能真的沒有後路。我知你定有辦法遠走高飛,把我帶上,我就把青娘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