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厲拎著刀看二人,“還要打嗎?二位還要試什麼,何必動手,我都告訴你們。”
阮今朝扯著刀而上,穆厲毫不逼退,十幾招後阮今朝打落穆厲的刀,忽而抬起手一支小弓駑出現對準了謝宏言。
穆厲幾乎是瞬間去奪,阮今朝眼神已經冷的不能在冷,直接與他赤手空拳對打起來。
穆平低吼一聲,“香完了!三哥別打了!”
聲音落下,穆厲隨身的匕首已落到阮今朝脖頸處,阮今朝抬起拿小弓駑的手,穆厲刀刃超前。
阮今朝將小弓駑對準自己腦門,輕輕一動。
小弓箭絲毫微動。
是壞的,不會傷人。
阮今朝抬手讓小弓駑落地,“穆厲,你這用劍的手,拿刀拿的很好,你們程國不是崇武嗎?怎麼全學的我大宜的功夫?”
阮賢的刀法,司南的拳法,還有一套被他隱藏起來的劍招走位,以及能和她持平的近身戰,穆厲有藏,但她察覺了,是佟文的近身戰打法。
穆厲,功夫在她之上。
穆厲收回匕首,“我自己功夫也不錯,你要試試嗎?”
阮今朝後退兩步,對上穆厲的視線,“如果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和你為敵,我很少服氣誰,你是一個。”
宴會恢復正常,阮今朝心緒雜亂,先一步離席。
“表妹。”
阮今朝聽著謝宏言的聲音,“我就是想用你逼穆厲動真格,你要打要罵我都認。”
謝宏言很坦誠,“我承認那瞬間我又怕又心寒,但以後不要如剛剛那樣拿著小弓駑對準自己腦門了,萬一出事了呢,你我隔著那麼遠,我還能躲開。”
“我想自己呆一會兒,表哥先回去吧。”
“穆厲的劍法我見過。”謝宏言望著她的背影,“你還記得當年在獵場沈簡差點死的那次嗎,就是被我們三個拉出去騎馬出事,是沈簡護了我們三個,他當是用了三招,其中兩招和剛剛穆厲身法非常相似。”
“你可以去問問沈簡,他的保命劍法是師承誰。”謝宏言說完,扭頭離開。
阮今朝朝著人少的地方走,蹲下身將自己抱著,她莫名覺得一陣惡寒。
她就是覺得穆厲用的劍法和沈簡在家裡練的很相似,才覺得恐怖。
沈簡的劍法是孔平方所授,其中還有沈霽教導他的在其中。
穆厲適才那句自己的功夫也不錯,就說明了,他還有所藏著。
怎麼多巧合在一起,就是說明,大宜有很多程國的細作和探子。
阮今朝腦袋靠著膝頭,只覺得腦子全是漿糊。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她回眸就見穆厲大步朝她過來。
“阮今朝!你為什麼把謝瓷蘭一個人丟開了!”
阮今朝被穆厲吼的一臉迷茫,立刻掙扎,“你做什麼?”
跟著跑過來的沈簡上前扯穆厲,“你別胡來!謝宏言還死你鬧什麼鬧!”
穆厲盯著阮今朝,“你和謝瓷蘭適才遇到了誰!為什麼你不陪他回去,你為什麼要放他一個人走!你知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都冰涼了!”
“你說什麼?我表哥怎麼了?”阮今朝眼眸驟然猩紅,“你才涼了!我表哥好好的!”
穆厲扯著阮今朝,聲音越發大。
“謝瓷蘭跟著你出來,我以為你們要說話,就沒讓人跟著他一道!我以為他一直跟著你在一起,剛剛宴會結束,我見他沒回來,順著他離開的方向找過了,就見他被人捅了一刀倒在地上!”
穆厲把著阮今朝肩頭狠狠一搖,“阮今朝,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你為什麼不送他回去!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黑漆漆走回去!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上個練家子只有死!”
阮今朝腦子嘭的一炸,一把推開穆厲,漸漸消化穆厲嘴裡字眼,朝後踉蹌兩步,跟著就急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