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和司南說著話,就聽沈簡忽而道:“我聽聞程國崇武太子殿下功夫更是一起絕塵……”
阮今朝只覺得這番挑事的話似乎很熟悉,司南已經反應了過來,“他孃的,沈簡怎麼學穆厲那套班子的,你不是說他不會辦砸嗎?”
阮今朝看旁邊望著她的謝宏言,摳了摳下巴,“沈簡最近腦子有點問題。”
司南跟著道:“你這表妹最近腦子也有問題。”
穆厲挨著謝宏言坐著,伸頭去看挑事的阮今朝,冷颼颼說:“我就該給你下點耗子藥毒死算了。”
阮今朝拿著瓜子砸他,“怎麼,打不起?跪著叫娘,為娘就不給你這大逆不道的東西計較了。”
謝宏言感覺慢慢聚集的目光,抬手捂臉,非常想鑽到桌子底下去藏著。
沈簡調笑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願意賜教嗎?”
“打你嗎?我可以的。”穆厲起身,他自不能說不去,這裡都是程國的官員,他是太子,不可慫了。
沈簡搖頭,“我有病,我夫人功夫不錯,太子殿下與她點到為止過過招如何?”
歌舞散去,穆厲看兩兄妹,“一起吧,免得說我欺負個女流之輩。”
司南以拳抵唇,和阮今朝說:“我怎麼感覺穆厲不打女的,要把我朝死打的?”
說是這樣說,阮今朝、司南二人笑著上了臺,邊上的穆平忽而道:“不若按照我們程國的規矩來,一炷香沒出勝負就平局如何?”
沈簡咳嗽了聲,已經不知道穆平這句話,是在保護穆厲,還是保護阮今朝兄妹了。
香燃上,程帝專門叮囑穆厲點到為止,就低頭可是自個剝花生吃,絲毫不管那頭。
周聞看那頭打起來,去扯沈簡衣袖,“這樣不好吧,贏了以多欺少,輸了不是讓人說咱們大宜不好嗎?”
阮今朝、司南是什麼人,大宜最強戰力的子女。
沈簡給周聞夾菜,“你不要著急。”
周聞小聲,“沈世子,你手都在抖呢。”
沈簡:……
場上阮今朝和司南步伐拳頭統一朝著穆厲而去,面對二人的雙陣,穆厲應付的非常自如,甚至在找到陣眼後退出的掌直接停住,盯著司南,“阮少帥還要打嗎?”
司南甩了下手,舌尖掃過牙齒,笑的張狂,“穆厲,要不要玩玩命?”
話音落下,司南拳風身法如同換了一個人,速度極快朝著穆厲防禦薄弱之處而去,阮今朝沒有絲毫猶豫,同司南配合的極好,穆厲覺得有什麼閃過,赫然見著阮今朝手裡出現的匕首。
阮今朝舉著匕首而上,“穆厲,你要藏著,今個我和我哥就給你開席。”
穆厲在二人一招比一招猛烈且毫無空隙的攻擊下,原本有些輕鬆的臉上露出了緊繃的神情。
司南趁著阮今朝上前,抽了旁邊長刀而上朝他毫不留情砍了過去。
“穆三!後面!”
元銘嚇得直接站起來,看躲過的穆厲,嚇得大口呼吸,指著罵,“大宜的你們玩命呢,點到為止不帶這樣玩的!傷著穆三你們賠不起!”
阮今朝將就手裡的匕首就給元銘甩了過去。
元銘見落到面前燒雞的匕首,嚇得直接不敢說話了。
穆厲躲開二人,看著手背被劃過出的血痕,抬手將外面的大氅脫下丟到一邊,高坐的程帝嚇得花生米都從嘴裡掉出來,“祖宗,祖宗!不至於不至於!”
話已徹底來不及,穆厲抬手,邊上的金狼就將長刀丟到他手中。
阮今朝越打越覺得穆厲水深,對著來幫的司南冷聲,“你別動,站旁邊!”
一陣眼花撩亂後,阮今朝拎著刀錯愕的盯著穆厲,“你怎麼會的?”
司南也怔住的望著穆厲。
適才穆厲用的刀法,是阮賢獨創的,只一招一式教給了他和阮今朝,雖在外也用,偷學的也多,可穆厲怎麼會知道的……
司南只覺得背脊一陣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