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渾身一顫,慌忙搖頭。她看看自己的手,道:“不,不是的!夫人,告訴我的這個咒法的人讓我發誓,不能說出她的名字,否則我會渾身潰爛而死的!”
二姐的聲音聲嘶力竭,全身上下都一片片的血汙看上去好不可憐,但是玲夫人豈會被這樣的小伎倆再次哄騙。直接揮開二姐,一腳踩在她的腦袋上,冷笑道:“你居然也怕自己全身潰爛,你有沒有想到你遠在鬼域的父親會不會全身潰爛?你最好先在馬上說出誰是主謀來。否則,我一樣會使你全身潰爛!”
玲夫人說出的話,帶著從未有過的和狠絕,嚇得二姐和周圍的侍從都渾身一抖。
在溫柔和善的玲夫人時間呆久了,都快忘記,人家可是金城貴胄之後,祖父也曾是駐守邊境的人。什麼樣的世面沒有見過?豈會在意身邊人的這些小伎倆?
只是玲夫人一直覺得這些伎倆無傷大雅,也就不去追究罷了,豈料身邊的這些個阿貓阿狗實在是養的反了天。玲夫人不得不顯露鋒芒,讓周圍的這些人不敢在作妖。
二姐哆嗦了變天,見玲夫人真的沒有絲毫鬆動的樣子,反而將踩著她腳越發用力。那一瞬間,二姐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不是人腦而是一個沒用的爛西瓜,很快便會被人踩爛似的。
她忍不住疼痛,求饒道:“夫人,放過我,我說!我說!”
玲夫人的腳沒有收回來,而是靜靜地等著二姐的回答。
二姐忙道:“婦人,那是三四個月之前的事,那個給我遞這個咒法的人長著一個鷹鉤鼻,面板黝黑,像是一個鷹族的人。而且,她的腹部已經很大,彷彿快要臨盆的孕婦。”
眾人一聽,更是確認了,始作俑者是誰!
醫聖揉著自己的額頭道:“又是她!”
花沐兮撫了撫自己的後腦勺,有些無奈道:“我說師傅,您到底被這個傢伙偷走了多少禁術?沒找到她之前,我們要不要每天都做好萬全的防備啊!”
“看到這個陣法的全貌的時候,我也能想到可能是墨清,但是沒想到還真的是她!說實話,這些陣法在我那裡都已經塵封多年,要不是被她偷走了,我都快忘了。誰能料到,她竟然將這些殘忍的陣法都去學了去?”
玲夫人將自己的腳從二姐的頭上放了下來,她對著身邊的侍從道:“來人,將這個不孝子送往牢房,等到玲將軍回來,還是交給玲將軍自己處置吧!”她又轉向醫聖道:“醫聖,勞煩您想想辦法,破了這個詛咒!”
醫聖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搖搖頭道:“這個陣法,藏得實在是有些年頭了。我一下子只記得個大概的施法過程,忘了如何破解。”
玲夫人滿懷的希望又被打破,有些喪氣的喃喃道:“難道我們就任玲將軍在外面受難?”
花沐兮見狀,忙上前安慰道:“玲夫人,現在玲將軍那邊還沒有傳來任何壞訊息,我們還有轉機的!您不要灰心。”
“是啊!”醫聖走上前,道:“與其在這裡灰心喪氣,不如我們現在前往寺廟,一起為那死去的胎兒超度。”
“對對,說不定等到胎兒被超度之後,便能解開這個詛咒了呢!”花沐兮接話道。
突然,一陣虛弱的女聲響起。
“等一下!”
眾人轉頭望去,竟然是胎兒的母親——魏姨娘。
她緩緩走到玲夫人面前道:“玲夫人,方才不知道您來到此地的用意,多有得罪。我想和大家一起道寺廟為我的孩子超度,可以嗎?”
玲夫人有些為難,畢竟邊境有講究:母親是不能看著沒有成型的胎兒被超度。
她看向醫聖,醫聖卻點點頭道:“也好!母親與之一起,說不定能夠勸說回胎兒的怨氣呢!”
眾人商量後之後,纏著面容敲碎的魏姨娘一同前往寺廟。
剛進到寺廟,醫聖立刻發現裡面陰氣沉沉。他一手攔下花沐兮和玲夫人,道:“你們二位還是呆在這裡不要亂動,稍後這裡安全了我自會讓你們進去。”
他看向魏姨娘,道:“一定是胎屍發覺自己被帶到這裡將要被鎮壓,於是開始反抗。您是孩子的母親,是隨我進去,還是和玲夫人與皇后娘娘一起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