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姨娘看著眼前與往日不同氣場的寺廟,忐忑道:“雖然我現在也很害怕,但孩子是我生的,至少讓我試一試!”
醫聖點點頭,領著魏姨娘一同進入寺廟之內。
此時的大殿裡,佛像已經東倒西歪,周圍都是一個個昏厥的僧人。白翔費力的摁著地上的毯子,毯子彷彿有自己的生命,不停的反抗。
白翔看到醫聖等人的進來,驚喜道:“阿公,您終於來了?”
醫聖立刻脫下自己的外罩,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下一串符文,罩在毯子的上面。
毯子裡的胎屍這才稍稍安分裡一些。
醫聖趁機,聞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
白翔癱在地上,道:“我也不知道,本來一切都進展的十分的順利,只差將胎屍送進焚屍爐裡面了。誰知胎屍突然躁動,襲擊了周圍的一眾僧人。快要襲擊我的時候,卻突然被彈開了。於是她變得更加暴躁,反而去攻擊那些佛像。我發覺她不會攻擊我之後,便大著膽子將她摁在地上。原先還能摁得住,可是這個胎屍的力氣越來越大,我的胳膊都快斷了!”
說著,白翔揉了揉自己幾乎抽經的胳膊。
醫聖看向他,嚴肅道:“萬事皆有因,你身上也一定有什麼她不敢靠近的東西,你快想想是什麼。”
白翔上下摸索一番,只從身上找到了兩袋子花沐兮製作的軍糧和一包牛肉乾,正要攤手告訴醫聖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在自己的的領口摸到了一個小口袋。
他一把將小口袋扯下道:“阿公,我還有這個戒指,這個是是墨清的傳家之寶,說不定就是因為它胎屍才不攻擊我的。”
醫聖看著白翔手中的戒指,一晃神,幾乎有忍不住去觸控戒指。
但也在一瞬間,他極速回過神,急忙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道:“對!肯定就是這個原因。法咒是墨清製造的,二姐只負責實施,所以胎屍最懼怕的就是墨清的東西。你用她摁在胎屍的腦袋上!快!”
“什麼?”白翔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又反問一遍。
“摁在腦袋上,快啊!”醫聖幾乎實在咆哮了。
白皙整個人都驚到了,搖頭道:“阿公,這個胎屍幾乎就是幾根骨頭,連皮肉都沒有多少,你讓我怎麼找到胎屍的腦袋?”
醫聖也懵了,他想要自己動手,但是又不敢再次觸控墨清的戒指。
正在這時,一旁的魏姨娘蹲下身道:“讓我試試吧!”
醫聖看向魏姨娘,又看向白翔,只能咬咬牙道:“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找錯了位置,立刻鬆手!”
魏姨娘堅定的點點頭。
她接過白翔手中的戒指,手心便感覺道微微有點發燙,接著,摸著戒指的那隻手便伸進裹屍的毯子裡。手背又彷彿受到了冰爆的襲擊,皮肉都冷的發顫。幾乎都快抓不住戒指。
魏姨娘雙唇微顫,緩緩道:“我的孩子,對不起,是娘沒有保護好你,不過你放心,娘會將您送到你該去的地方。那裡不會再有黑暗,不會找到更愛你的娘!”
彷彿受到魏姨娘溫柔話語的影響,胎屍的躁動徹底消失,毯子中也出現一股熱流,引著魏姨娘順利來到自己的頭臉的位置。
魏姨娘緩緩鬆開手,摸到的並不是乾枯的骸骨,而是一個肉乎乎的小臉。
魏姨娘的淚水淌了下來,雙手在那胖乎乎的笑臉上游移。手上的戒指也掉在肉乎乎的臉上。
毯子中瞬間出現了一股金色的光線,宛若一條絲帶,在魏姨娘的手腕上縈繞一圈之後,才連連不捨的離開魏姨娘,最終向著門外飄去。
魏姨娘鬆開手中的毯子,戒指也應聲掉地。追隨著絲帶,口中不停的含著:“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