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新文……”
郝賢轉過身,走出房間,不斷用雙手擦著眼睛。
“可惡,被佔便宜了,憑什麼我是師弟啊,明明進恭親王府的時候我比你大七歲呢……算了,看在你早出生一百多年的份上,就讓你當師兄好了……
“喂,廚經,該送我回去了!為什麼我靈魂狀態還能流眼淚啊,你就是故意讓我過來挨刀子的是不?”
彷彿在回答郝賢的問題,時空之輪再次出現,將郝賢送往未來……
……
年邁的鄭義凌正為他的兒子鄭雪章送行,前者已然六十花甲,後者還是二十多歲的青年,混血的痕跡淡了許多。
郝賢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讓他很想把身旁飄著的廚經一把抓下來狠狠揉搓一頓。
“又來?廚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哭得還不夠慘嗎?”
廚經自顧自飄著,並沒有理他。
“我就說你教徒弟太嚴厲了吧。”鄭義凌愁苦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這都是為了他們好。”鄭雪章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那也沒必要每個學徒都喝那麼多粥啊,是個人都想吃好吃的,不然還來學什麼廚?你非讓他們只能喝粥,平時又一直那麼嚴厲,看看,被徒弟給恨上了吧。”
“這些孩子大都是農村來的,口味比較重,必須先改掉他們的重口味才能學好廚,磕完頭喝一個月粥是必須的。”鄭雪章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太糊塗了啊,居然這麼不小心,用帶有領袖頭像的報紙包食物,才會讓人有機會舉報你反格命,這下好了,要被下放去那麼遠的地方,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回來,我怕是等不到你送終咯!”鄭義凌不住搖頭地說著。
鄭雪章這次沒有再說話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寬慰父親。
此去經年,必是良辰好景虛設,蹉跎無人說……
……
郝賢的眼淚還沒擦乾淨,又被送到了下一幕。
熱火朝天的廚房裡,中年的鄭雪章正專心致志烹飪料理。
不遠處,一個黑髮男孩小心翼翼地拿走廚臺上的一把菜刀。
旁邊正擺盤的年輕人看到了,快步走過來,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臭小子,誰讓你亂動我菜刀的!”
小男孩委屈地看了眼鄭雪章,鄭雪章聽到動靜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但什麼都沒說,就像沒看見一樣繼續忙著做自己的菜去了。
小男孩垂下頭,對年輕人道歉道:“對不起,大師兄,我再也不亂碰東西了!”
對於整個廚房的人來說,這一幕就好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