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算是不錯的,能夠傳回來,還有許多我根本記不起來的書,就一去不返了,所以從評書過後,我幾乎就不借書給別人了。
因此那些能從我手中借出書的朋友一定珍惜,那證明我是真把你當成朋友了。
別辜負這份信任。
書雖然破損了,但我並不想買一本新的替換,畢竟這是當年心底的記憶啊。
那些貼上、殘破見證的都是我年少時再不可能回去的日子。
不勝感慨!
前些日子單位同事王曙光和我借了一本書,是易中天的《中華史》第一卷《祖先》,借出去的第二天我就後悔了。
是真的後悔。
不是別的,而是那本書我認認真真地看了四年,精讀了好多遍。書上到處是我寫的隨感,如果弄沒了,那些當時的記憶火花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所以我去找他,告訴他一定不能給我弄丟了,不行我從孔夫子舊書網上再買一本給他。
患得患失之間,曙光把書看完了還我了。
為自己的不夠大氣汗顏。
不是我小氣,曾有一本我看了幾十遍的《早晨從中午開始》,書不值多少錢,但上邊記著我無數次寫的心得,每次看後都會在書的空白處寫下自己的感想和收穫,後來不知被誰拿去了,再不曾還回。
找不回來的書還有《哪吒鬧海》,之所以記得這本書,本章開始時我也寫了,是因為當初有個同學,問我借《那託鬧海》,這是我第一次見過有人把書名能讀錯一半的,所以連帶著我記得了這本書,也恍惚直覺他姓範。在記起的書名的同時也想起來了這是一本大書(我們為了區別小人書把非小人書的讀物定義為大書),但我的書架上早不見了這本書的蹤影,所以可以確定是被誰借走了不曾還回。
寫到這段的時候我還去網上搜尋了一下,但給出的結果都是小人書,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繼續找,只能這樣了,精校的時候再說吧。還不回來的書還有很多,我不可能記得所有小時候看過的書,當然現在的書因為太多更不可能記得了。只能不借。
所以我才說,能還回來的儘管已經慘不忍睹,畢竟粘粘補補還可以暏,還可以放在書架上承載著當年的記憶。
像這套《楊家將》,書脊上粘著白膠布,邊角掉了不少,但至少不影響閱讀。
希望大家能理解我不願意借書這個小氣舉動!我總是弄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看書能把書看成這樣。
道不同,不相為謀。
還是說我小時候的讀書。
小時候讀書的一大特點是身邊有什麼書、能買到什麼書就看什麼書,可供選擇的餘地很小。
家裡的書是有數的,新華書店裡一年裡進的新書是有數的,我身邊的同學夥伴也沒幾個家裡有書的,僅有的有書的同學家裡那幾本和我比起來也可以忽略不計。
因此只能是有什麼書讀什麼書,在現有的書中儘可能選自己喜歡的。又因為我看書很快,所以喜歡的書很快看完了。
這時候的我進入到看字階段,就是基本上抓到什麼看什麼,只要是印著字的都能看上一會兒。
所以我小時候讀的書極雜,也只能用雜來形容,以至於我想歸下類別都覺得難。不論小人書還是大書,不論報紙還是雜誌,不論文學還是科普類的,手邊有什麼看什麼。
首先自然是評書。
這個原因很簡單,正值我看書的年紀,評書開始借劉蘭芳的《岳飛傳》的播講流行開來。
在我小學時代,這些評書通俗易懂,情節引人入勝。因此初讀自然是很上癮的,但讀過一批之後,翻來覆去的就是那幾種場景,標配的白馬、銀槍、擺陣、破陣、傻小子、只會三兩招還總能擒人家大將的福將等等,加上每本書都有的二馬一錯蹬、拿命來(聽到這句後對手不論正面人物反面人物,標準一句就是回一句不給呀!)......
橋段的老套加上可供選擇的題材集中,造成了相同故事的多個版本,比如《楊家將》就有《楊家將演義》《呼楊合兵》《楊七郞打擂》《大戰黃土坡》《巧擺牤牛陣》《穆桂英下山》《大破天門陣》等等各種版本,以至於父母挖苦我如此勤奮是要給老楊家排家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