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與師英玉也希望她多動一動,便也慫恿她參戰,她無奈只好答應他們。
葉皓對她騎術的認知還停留在送她出嫁之時,於是小聲對她說道:“上場只需保護好自己,其它交給文則。”
暖暖點點頭:“哥哥放心。”
四人去更衣挑馬,準備妥當後正好上一局結束。待四人上場後,依禮將額頭點在持鞠杖的手背上向對手致敬,同時也是示意擊鞠判官已準備好。
擊鞠判官高喊:“甲隊:葉皓、師英玉,對戰乙隊:葉青、於文則,本場彩頭,嵌寶鑲玉花首銀簪一枚。”說罷敲響了銅鑼。
四人拍馬而出。
觀戰的人越來越多:一部分人是為了看信王殿下的英姿,一部分人是為了看新來的郡主,還有一部分人單純是為了看熱鬧:畢竟只有四人的擊鞠,多半是因個人恩怨而湊的局。
暖暖的馬跑得很快,風在她耳邊呼嘯,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她與葉皓都自覺地將地讓給師英玉和於文則,一番酣戰,最終乙隊以兩球之先獲勝。
師英玉不服,非要二人單獨再戰一場。
於文則卻推辭道:“不想姑娘與郡主的騎術如此了得,師姑娘,之前是在下唐突了,在此向姑娘道歉。”說完,雙手奉上彩頭。
師英玉見他道歉,態度有了一絲緩和:“不必,輸了就是輸了,等有機會再比比別的,我定能贏了你。”
四人以茶代酒,碰杯後均一飲而盡。
葉皓見暖暖面色有些發紅,說道:“怎樣?是不是累了?”
暖暖:“還好,休息一會便好了。”
葉皓:“我竟不知你的馬騎得這得好了。”
暖暖低頭不語,葉皓隨即便知肯定是冷逸塵教的,自悔失言,於是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餓不餓,一會咱們去三元樓點個席面。”
“好。”暖暖想著三元樓的百花釀,便痛快地答應了。
此時有人來約葉皓、於文則去投壺,四人約定投壺回來便一起赴宴。
暖暖與師英玉起身行禮相送,還未及坐下,師英玉示意暖暖向右邊看,暖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身著豔麗服侍的女子坐在一男子身側,將剝好的桂圓送到男子身前,男子卻未接,直接拉過她的手將桂圓送入口中。
一番動作,好不曖昧。待看清女子面容,暖暖只覺驚詫,她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錦瑟,但還是不確定地說道:“怎麼是她?”
師英玉說道:“因為是她,我才讓你看的,那男子是杜純之,杜衛次子。我說什麼來著,這個女子不宜家室。”
暖暖有些悵然,那日攬月亭裡的二人,真是一對璧人。在宣州那晚,暖暖向葉皓提及錦瑟,葉皓避而不談,如今又看到這一幕,難道二人已經分手?難道之前只是逢場作戲?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此時,男子摸了一下錦瑟的手,笑吟吟地離開了,獨留錦瑟一人。暖暖不顧師英玉阻攔向錦瑟走去,並示意舒雁和畫眉不要跟來。
錦瑟見暖暖過來,眼底泛起了一絲驚慌,但很快鎮定下來,起身見禮。
暖暖坐下,想問問她為何會和別的男子在一起,可這話卻不知要如何問出口,反而是錦瑟先開口,笑道:“郡主是來責問奴家的吧。”
葉嵐搖搖頭,她自知沒有資格去問,只說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錦瑟微微一笑:“郡主有什麼不明白呢?需要奴家來解惑?”
暖暖:“你……不喜歡我哥哥?”
“殿下逸群之才,又風姿綽約,人人皆仰慕之。”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錦瑟又是一笑,說道:“郡主還是年紀輕,沒經歷過這世間的悲歡離合,也不知這世間有許多的無奈。奴家與殿下,只是萍水之交,郡主卻認真了。”
無奈,又是無奈,這說法倒是與葉皓一致,暖暖不甘:“可我看得出,我哥哥他心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