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知道,奴家也知道與殿下之間深淵相隔,殿下那年多飲了幾杯,便說了要奴家入王府的話,後來又說要將奴家別屋令居,不過奴家這綠鸚哥是做不了籠裡的金絲雀的。敢問郡主,殿下可能像別人一樣,將我正大光明地帶出來見世人嗎?”
一番話,暖暖無言以對,以己度人,這世間看似自由自在有很多選擇,可事實卻是完事不由人,更何況錦瑟身在地一句:“我想辦法替你脫籍。”
這話讓錦瑟心中竟多了一絲溫情,但她還是說道:“脫籍不是件容易的事,郡主的好意,錦瑟心領了,但……”
此時她看見杜純之遠遠走來,於是催促暖暖:“郡主別讓殿下等著急了。”
暖暖我以為錦瑟誤會是葉皓讓她過來,便說道:“不是我哥哥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問的。”
錦瑟起身,有些著急:“郡主快些走吧,杜公子回來了,郡主一定要離他遠些。”
暖暖這才反應過來,快速起身離去,後面還聽見杜純之問錦瑟:“她是哪家姑娘呀?”
錦瑟嬌嗔道:“怎麼見到貌美的便要問一問?早知這樣,下次我不來了,省得礙你的眼。”
暖暖悵然若失地回到座位上,依舊用大氅圍住,只覺心中憋悶。
席間只有葉皓一人,見她這副模樣,便問道:“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誰惹你生氣了?”
暖暖自己也不知道在生什麼氣:“沒有,玉姐姐呢?”
見她不願說,葉皓也不深究:“她呀!還是氣不過文則贏了她,二人比騎射去了,這倆人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暖暖:“我想去騎馬。”
“啊?”葉皓有點驚訝,不是剛說不想動麼?怎麼這會兒又想騎馬,不過難得今日出來,都由她吧,於是說道:“那去騎我的馬吧,我讓季蕭和韋素保護你。”
暖暖攜舒雁、季蕭、韋素來到馬廄,正撞見師英玉與於文則跑馬歸來,二人依舊未分勝負,師英玉又提議比試比試武器,可這又不是軍營,哪裡來的武器,於是二人借了季蕭和韋素的劍。
暖暖不管他們,獨自去騎馬,將馬騎得幾乎要飛起來,季蕭和韋素在後面追得心驚膽戰。
這匹馬的確是匹好馬,連燕北珍珠也不如它,該死,怎麼又想起了從前,話說珍珠,也該有新主人了吧。一番馳騁,讓暖暖緩心中釋放了不少。
一圈騎下來,師英玉與於文則還在比試,也不知是第幾場了,地上還有幾根斬斷的樹枝,看二人的身影,毫無停下來的意思。
暖暖能看出於文則的劍術是經過系統訓練的,這種劍術花式繁多,可殺傷力卻不夠,而師英玉的劍術是家傳絕學,出手既準又狠。
漸漸地,於文則竟有些不敵,暖暖看著看著,便也想試兩招,於是又拿了葉皓的劍走上前,說道:“玉姐姐,讓我試幾招。”
師英玉聞言後退,將主場讓給了暖暖。
試過幾招之後,於文則表情有些微妙,心裡不禁詫異:這女子究竟是何人?同時他也能感到暖暖手腕虛浮,出劍無力,於是點到為止,停了劍招,行拱手禮,道了聲“承讓”。
此時,葉皓帶畫眉過來,說道:“你們這裡倒是熱鬧,看暖暖這一頭汗,小心別著涼。”說完拿出帕子遞給暖暖,並親自將大氅為暖暖披上,然後繼續說道:“那邊也沒什麼意思,不必回去了。我已讓人在三元樓訂好了席面,我們一同去。”
於文則看著葉皓的這般行事,小聲感嘆道:“怪不得殿下頗受眾人青睞,原來如此體貼。”
師英玉路過他:“你小聲嘀咕什麼呢?”
於文則拱手行禮;“師姑娘劍術驚人,在下佩服、佩服。”
師英玉:“有機會的話,待到軍中再較高下。”
四人同到三元閣,酒菜已備好,只待東風來,一眾人將諸般煩惱暫且拋下,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酒至半酣,暖暖覺得十分睏倦,於是同師英玉辭了他們,回府去了,留下葉皓與於文則意猶未盡。
於文則心中疑惑再也忍不住,便問葉皓:“敢問殿下,是在何處尋得郡主的?”
葉皓聞言,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