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理解了葉嵐之前的種種行徑,甚至他也理解了葉嵐為什麼不願接受他的感情。他怔怔的看著葉嵐,千思萬緒只化作一句:“我明白了。”
葉嵐收了情緒,有些不解:“你明白什麼?”
夜深了,涼意襲來,葉嵐搓了搓雙臂。
冷逸塵想通了這些,便知道以後要如何去做。他微微一笑,說道:“我什麼都明白了……天涼了,我們回去吧。”
葉嵐聽的一頭霧水,長右山的人怎麼說話都這麼莫名其妙的!
她探頭看看下面,又是一陣眩暈,擔憂說道:“沒有梯子,怎麼下去?”
未及葉嵐反應過來,冷逸塵便攬著她飛身而下。葉嵐嚇得差點沒叫出聲來,腿腳發軟,不能站立。冷逸塵將她抱起,送回臥房。
葉嵐到了冷逸塵懷中便安心了下來。冷逸塵走的很慢,走的很穩。
雲琴看到他二人回來,心立刻懸了起來:難道又受傷了?知道葉嵐只是被嚇到後,才長舒一口氣,出去給她熬些安神的湯藥。
安頓好葉嵐,冷逸塵要走。葉嵐忽然有一個念頭:留下來,陪我一會兒。
於是伸手想拉他的衣袖,可手剛剛抬起,理智便又令她停下。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出去後,只覺心中空了一大塊。
雲琴端來安神藥,她一飲而盡,只為快點入睡,不再去想他。
五日,是多麼的漫長。葉嵐每天掰著手指度日,沉不下心來。一切都交於冷逸塵處理,安排客房,吩咐採買、準備宴席。
第四日下午,葉皓一行的先遣使來報:梁國信王明日上午便能入城。葉嵐又是興奮難眠,拉著雲琴看了半宿的月亮,全然沒有發現雲琴的憂心。
次日,嵐早早起來梳洗裝扮。冷逸塵卻不急著出門,而是又去看了客房和廚房,安排一番。
葉嵐催他出發,雖然他知道葉皓要臨近中午才會到,但不願掃了葉嵐的興致,於是早早出發了。
在城門外枯等了一個時辰,才遠遠望見一列車馬駛來。葉嵐和冷逸塵下車等待。
車馬停駐,葉皓下車。
葉嵐看了一眼冷逸塵,冷逸塵點頭後,她便一路小跑來到葉皓跟前。雙手挽住葉皓的胳膊。一聲“四哥”,濕潤了她和葉皓眼角。
葉皓拍拍她的頭發,如小時候一般。
秦羽上前一步,見禮道:“公主萬安。”
葉嵐看著秦羽的清爽,誇贊道:“秦羽,精神多了。”
秦羽的鬱證已醫好。他再次行禮:“謝公主關心!”雖對著葉嵐說話,但餘光卻看向雲琴。
雲琴卻只低頭看腳尖。
葉皓身後一男子上前見禮:“卑職文輝,拜見公主,公主萬安。”
“文輝?你是文瑤的哥哥,我們見過。”
文輝再行一禮:“公主好記性,還記得下官。”
此時,冷逸塵也到了跟前,說道:“信王,恭候多時。請隨本王入城。”
葉皓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客氣道:“崇寧王殿下,請。”
葉嵐看著他二人假裝客氣,心裡覺得好笑。
眾人回到各自的馬車上,進入了榆關城。文輝等一眾隨從自去驛館安置,葉皓和秦羽則直接去了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