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杯共今宵
自打進了都府,葉嵐便一直跟在葉皓左右。
冷逸塵忙完,來找他們二人。
葉皓對葉嵐說道:“你在這裡挺好的呀!什麼心也不用操,閑適的很嘛。你可真是神通,一封信只寫了四個字,便讓大家為你擔憂。你可知我此番前來費了多大周折。難道你那墨是金子做的,這樣吝嗇?”
原來,葉嵐給夏萱的信一路曲折,終於到了夏萱手裡,夏萱見只有“一切平安”四個字,以為是不便寫什麼。
但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即使再不便寫什麼,幾句問候的話還是要有的。後又看到梅花小品。
梅花,一番寒徹骨,香自苦寒來。莫不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莫不是她有什麼危險?關心則亂,夏萱越想越覺得不安。
彼時,葉均公幹在外,她連夜寫了信過去。信未達,葉皓歸京,她又急忙去找了葉皓。
後葉均與葉皓一番籌謀,才有了今日葉皓訪祁。好巧不巧,葉嵐卻未在祁都。
葉皓訪完祁都後,只得改了歸程,繞路榆關,再經洛河盧峰渡歸國。
於是,葉皓重新向祁國說明情況、報備行程。祁國則發公文告知冷逸塵。
葉嵐解釋:“這是個誤會……”她沒想到其中會有如此周折。
“誤會?你說的倒是輕巧。你這個誤會可是賺了三嫂不少眼淚,讓三哥在朝中一番謀劃,害我千裡奔波。”
“不要怪她。她本是寫了兩封,不小心裝錯了信封。將本應給你們的信寄到了我那裡。而後那封信我未再轉寄。”眼見葉皓有些生氣,冷逸塵將責任攬下。
葉嵐接過話頭:“是我沒讓他轉寄。”
葉皓見他二人互相解釋,生怕自己怪罪了他們彼此,又不由得欣慰,一番怒氣只得作罷。
接風酒宴。冷逸塵、葉嵐、葉皓、文輝四人同席。因有文輝在,冷逸塵與葉皓也不便多說什麼。
一番敬酒後便也散了,文輝自回驛站不提。
冷逸塵不勝酒力,回房中安歇。葉嵐與葉皓同在書房喝茶。
葉嵐為葉皓倒了茶,問道:“家裡一切都好嗎?”
“一切都好。自你出京算來,剛過了半年而已。”
葉嵐感慨:“半年……感覺經歷滄海桑田一般。”
“京中一切還是老樣子。三哥忙於政務,三嫂看著珂兒和瑾兒的學業,比三哥還嚴苛。只是父皇,這半年上身體不太好。朝雨前不久也成婚了,不是周家公子,是成嚴將軍次子成碩,說是她自己看上的。這成碩生的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不如周家公子穩重……”
“五姐姐自己喜歡便好。”
“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公幹,京中的事也不太瞭解,這些事也都是聽我母妃說的。”葉皓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你嫁過來之後,梁、祁兩國邊境上的沖突少了許多,小矛盾也都能和平化解。暖暖,此番你功不可沒。有的地方還流傳著你大義和親的事跡,你可是咱大梁的功臣啊。”
“一切都好便好。”葉嵐釋懷,忽覺過往一切悲喜、一切愛恨、一切怨懟,如今都可以坦然面對,笑著說出。
“你怎麼樣?他待你如何?”葉皓接著問。
“我很好。他待我……也很好。”
“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苦了你了,跟他來這偏僻之地。”
葉嵐佯裝生氣,嗔怒道:“再苦也沒有你們瞞得我苦。本早就相識,偏偏就是不告訴我。你們是兄弟一條心,我反倒成了外人。”
葉皓尷尬的笑了一下,但一語中的的說道:“我不是有意瞞你,他卻是有心瞞你。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從別人口中認識一個人,你要自己去感知。更何怳這人是你的夫君。”
葉嵐十分不滿:“你倒是將自己摘的幹淨。”
葉皓理虧,趕緊叉開話題:“不與你拌嘴。此番來,我還有一件事。”說著葉皓從懷中掏出一折聘書:“為秦羽求娶雲琴。”